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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鬍子嘴角揚起,伸出一隻手來。
楊季銘就跟看不懂這要錢的手勢一樣,說道:「前日有人丟了一幅畫,畫上是一間竹舍,落款是不悔山人,你可有見過?」
楊季銘邊說,邊注意著小鬍子的神色,自然就看到了他的臉色變化。
「沒見過。」
「那幅畫其實不值錢,你若能幫忙找到那幅畫,可得十兩銀子。」
他的話剛一落下,小鬍子的眼神就突然變得兇狠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不幫!」
楊季銘微微蹙眉,「看來許大人和勇哥他們都被你騙了。」
「隨你怎麼說。」小鬍子轉身離開。
楊季銘光明正大的跟在了他身後。
兩人幾乎繞了大半個京城。
小鬍子走得腿痠乏力,氣喘吁吁的說:「楊三少,你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
「找到那幅畫為止。」
「你不是說那幅畫不值錢麼?」小鬍子哂笑。
「那畫確實不值錢,但那是我夫人孃家二叔的畫。」
「那是我爹的畫!」
「什麼?」
「那是我爹的畫,不悔山人就是我爹。」
楊季銘反應過來,他是說畫的作者是他爹。「不管那是不是你爹畫的,畫是我二叔的。或許是你爹把畫賣了,或者他們相識?」
「我哪裡知道那些?我找了他兩年多了!」小鬍子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楊季銘愣了一下,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看了眼周圍停下來圍觀的群眾,連忙拽著小鬍子換個地方說話。
小鬍子哭夠了,用袖子狠狠的擦了幾下眼淚鼻涕。
「我爹是個舉人,三年前的冬天進京趕考,一走就沒了音訊。我娘就在那年冬天跌落河裡去世了,我等到春天過了也沒等到爹爹回家。」
「於是你就來京城找他了?」
小鬍子點頭,「我找到了他曾經住過的客棧,客棧老闆查了房客登記簿,說他只住了一個晚上。後來,許大人也幫忙查過卷宗,結果那年的春闈,考生裡沒有叫胡海洋的人。」
「所以那幅畫就成了目前唯一的線索。」楊季銘微微沉吟,心道,既然許大人都出面幫他尋父了,那他說謊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沒錯。」
「你想怎麼做?」
「其實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那位尚大人。」小鬍子笑了笑,眼裡透出閃閃的亮光。
「楊三少,既然您跟尚大人是親戚關係,不如幫我個忙唄。」
「你想讓我先去二叔那裡打聽你爹的事,或者幫你約見他?」
小鬍子點頭,「我直接去找他,他不一定會願意見我這個小人物。」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有我爹的另一幅畫,你可以做個比對。」
「我比對不出來。」
小鬍子愣住,見過許多不學無術的富貴公子哥,但這麼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不通文墨的倒是頭一回見。
「楊三少,你可以帶個信得過的人來我家,讓他幫你比對兩幅畫是不是出自同一人。」
「即使能證明是同一人的畫,那也只能說明你現在手裡有兩幅不悔山人的畫。」
小鬍子沉下臉,「楊三少,如果您不幫這個忙,您就別想拿到那幅畫。而我自會有辦法見到尚大人,向他問清楚畫是從哪裡來的。」
「你瞧你這孩子,還跟我急眼了是不是?我也沒說不幫。」
「那就明日辰時,你到黃帽街的豆腐攤來找我。」
「好。」
有了畫的著落後,楊季銘就去糕點鋪買了一包桂花糕和一包紅豆糕,而後回府陪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