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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這牢房裡頭沒什麼人,不知怎麼,自從太上皇仙去,聖上大赦天下之後,這牢裡反倒住滿了人,無一不是光鮮亮麗的進來,灰頭土臉的出去,反倒讓他這個升斗小民賺了不少。
薛蟠看過了寶玉、賈環便出來,跟著外頭等在巷子口的沐坤接頭之後,又各自分散了。
話說賈母已經是八十多歲的人了,見著府裡的爺們皆被抓走,到底是撐著氣呢,如今正亂,王熙鳳都躺在屋子裡有個進氣沒個出氣的,邢夫人只會坐在一旁“嗚嗚”地哭啼,王夫人則手裡捏著佛珠不知道在想什麼。
人雖抓走,可官兵未退,賈母攏了府裡一干女眷在自己屋裡,結果門口就一陣的喧鬧,只見那些官兵壓著一個人過來,旁人一看是焦大便留了下來,帶到了老太太面前。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賈母一驚,忽然覺得自己說錯,又閉了嘴。
那焦大看著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也是百八十的人了,頭髮鬍子都白了,偏偏神智清醒,眼淚鼻涕的留了一臉,拍著大腿道:”我天天勸著這些不長進的爺們,偏偏他們不知好歹,覺得是我奴大欺主了,瞅著我是眼中釘,肉中刺,如今珍大爺,榮哥兒被那個什麼王爺的拿了去了,裡頭的女主兒都被什麼府裡的衙役搶得披頭散髮,如今都像豬玀一樣的圈在一間屋子裡,能搶的都搶沒了,能搬的都搬走了,搬不了的都被砸了,他們要捆我,我便說我是西府裡的,跑了來了,我如今見著你們尚好,也沒什麼想頭了,只一頭撞死得了。”說著便要往一旁撞去。
伺候的鴛鴦忙上前攔著,帶累的躺了地,賈母捏著手帕捂著臉,“嗚嗚嗚——”地硬是沒哭出聲,府裡的迎春早就被這賈赦抵了債嫁了出去了,探春被送去和親,好歹惜春還留在賈母身邊,前些日子黛玉眼看著不好,之後便被西北來的人接了走了,只剩下一個跟著寶玉成了親的史湘雲,如今梳著婦人的髮辮坐在王夫人下頭。平兒領著巧姐兒坐在一旁,巧姐兒向來乖巧,不聲不響地偎在平兒懷裡不說話。
幾個人正愁著,就見著薛蝌進來了,眾人忙圍了上去問如何了,那薛蝌喘了口氣,道:“都問明白了,那寧國府珍大爺處聽說是喪起引著世家子弟賭博,這倒是沒什麼,另有一份大的說是強佔良民妻女為妾,其女不從,凌逼致死,聽說尋了個鮑二做證人,有尋出了個姓張的來,咱們這處並不清楚,只聽說早晨李御史參奏平安州奉承京官,迎合上司,虐害百姓,這參的京官便是赦老爺了,又因著抄家,尋出了放賬取利之事,是璉二哥房裡的事。”
老太太聽完也沒什麼動靜,只是安穩地對著薛蝌致謝:“多虧了有你,我們這幫子婦人才能得到訊息。”
薛蝌忙擺手道:“老太太嚴重了,本來就是遠親,更何況薛家跟著賈府那是同氣連枝的,若是賈府不好,薛家又能好到哪裡去。”
賈母點頭,她回頭看著王夫人道:“你哥哥如今還在任上,不知道聯絡不聯絡的上。”
王夫人側身對著老太太彎了彎腰:“一向都有聯絡,只是如今卻不好帶話。”
賈母擺擺手:“無妨,不過一兩日便會出結果,還要勞煩蝌哥兒多走一趟。”她指了王夫人去寫信,薛蝌跟著一道去了,又遣散了眾人各自回房收拾,她自己則託著鴛鴦的手,往王熙鳳房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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