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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壽辰在年關前夕, 幾月前蕭文玉一事過後,宮裡再沒有過喜事,人人臉上全無笑顏, 只有太子在為「鎮壓」了蕭文玉的魂靈而沾沾得意。
太后做主,今年的千秋節雖不是整壽, 但也要大辦一回鎮鎮邪祟, 祛祛晦氣,這邪祟不指別的, 指的是心術不正的人。
諸皇子年歲漸長,各擁勢力,朝臣明的暗的劃分兩列,暗流之下, 怪事頗多。
前陣子, 先帝庶妹、成安長公主駙馬行賄走私案落定塵埃,被抄了家。
抄家的便是前年的新科狀元、如今官任大理寺少卿的周則寧, 如今秦恕的左膀右臂。
駙馬原屬太子黨, 周則寧是秦恕的人,駙馬案原也是他親手查出連根拔提。
太子黨想狠狠參他,打算拉個墊背的, 苦於周則寧潔身自好全無黑點, 只能作罷。
公主年邁,親自入宮為駙馬求情,被皇帝冷麵拒絕,直接將駙馬下了大牢等來日問斬。
此舉震驚朝野,論皇親國戚, 非謀逆重罪,處以極刑的畢竟少數。
多半朝臣已然明白皇帝心思, 悄然歸攏秦恕羽翼之下。
太子惶惶不可終日,召見道士打卦占卜的次數愈發多了。
東宮的嬌美侍妾苦守空房,怨言頗多,也找道士算命,結果算出命不久矣,侍妾們便和道士打了起來。
一團汙糟。
下朝時秦恕與周則寧一道走。
二人談著政事走到宮門口,瞥見兩抹杏黃纖影,前面那個是嶽金鑾,後面那個是燈草。
嶽金鑾抱著烤板栗等了半天才等到秦恕,笑著招招手。
秦恕眉梢上揚,還未笑起,發現身後的周則寧反應比他還快,朝嶽金鑾揮了揮手。
還揮的很賣力,很殷切。
秦恕斂去笑容,深深地看向周則寧。
周則寧笑眯眯看向他:?
秦恕挑眉。
當著他的面敢和嶽金鑾眉目傳情,好大膽子。
周則寧沒明白他的意思,猶豫地也挑了挑眉尾。
秦恕的臉徹底沉下來,「周則寧,你在挑釁我?」
周則寧:???
嶽金鑾已經走了過來。
她手上熱乎乎的烤栗子散發著濃鬱的香氣,她早晨心血來潮烤的,念著秦恕五更天上朝還沒用早膳,肚子一定很餓,趕忙送過來。
秦恕沒空再和周則寧擠眉弄眼,叉腰站著,直接把周則寧給擋住,溫柔看向奔他走來的嶽金鑾。
周則寧看著他偉岸的背影好茫然。
怎麼了這是?
嶽金鑾開啟油紙包,栗子都煨的開了口,殼兒縫隙裡露出金黃的肉,她還塗了層花蜜,又香又甜,她剝栗子殼的時候蜜汁沿著指尖流到手背,像凝結著一粒小小的琥珀。
她來不及擦,趁熱送到秦恕嘴邊,「快嘗嘗,可甜啦。」
秦恕低頭叼走一枚,嘴角蹭到蜜汁,嶽金鑾幫他擦擦,眼底滿是愛心,「甜不甜?」
秦恕看著她忙忙碌碌小蜜蜂的樣子,濕潤的唇往上輕翹,「甜。」
嶽金鑾眼睛彎成小月牙。
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大臣大多上了年紀早為人父,有的都當爺爺外公了,看著秦恕和嶽金鑾滿臉老父親的慈祥。
也有老古板咳嗽好幾聲,「三皇子還沒成親,與郡主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秦恕護小雞一樣把嶽金鑾摟到身後,不讓他們看她,「不聽他們的。」
秦恕分神瞧了周則寧一眼,發現他居然也有人投餵。
投餵他的人是燈草。
兩個人含情脈脈,一切盡在不言中。
燈草把用手帕包著的糕點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