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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讓在殿裡休養的她也看見,甚至表演的地方就在眉壽殿附近。
她病了這麼久,好久沒看過煙火了,心下一動,點點頭,「好呀。」
她朝外面叫道:「姮娘,扶我出去看煙火。」
話音剛落,人被秦恕抱起來,他把她搭在肩頭,一手託著她腿,一手從邊上扯過小紅斗篷,將嶽金鑾整個人罩住,輕輕護著她的頭頸,「我抱你去看。」
姮娘她們在廊下搭了桌子椅子和火籠,兩側掛著風簾。
嶽金鑾還是凍得咬緊牙,秦恕默不作聲把她摟得更緊。
三皇子喜歡抱郡主,眉壽殿的宮人都見怪不怪了,嶽金鑾坐在他身上,臉有點紅。
十四歲的秦恕又長高了,她纖細的雙腿搭在他腿上,腳尖都觸不到地。
他雙手環著她的腰,完完全全把她圈在懷中,修長十指看似虛攏著她的手,只有嶽金鑾知道他握得有多緊。
太緊了,她手心都出汗了。
「——秦恕。」
她小聲叫他的名字,咬字軟綿綿,像咬著雲朵。
秦恕:「嗯?」
嶽金鑾問:「你要不要把我放下,讓我自己坐?」
秦恕沉默片刻,溫柔地說:「不要。」
嶽金鑾:……行!
煙火好看至極,在整個宮廷四四方方的上空極盡絢爛,一朵疊著一朵,像永生的花,隆隆炸開的聲音伴隨著小宮人驚喜的尖叫,喚醒了宮裡沉寂了大半年的生機。
嶽金鑾一眨不眨地看著,煙火散開,從夜幕掉往四方,她的視線也變得模糊失焦,只能看見一團團彩色光影。
嶽金鑾急忙甩頭,視線才重新清晰。
後遺症,又是後遺症。
皇帝為了讓她開心,放了許多煙火,頭頂彩華依舊,嶽金鑾卻無心去品了。
她的身體好像壞了的木頭傀儡,被擰上了不屬於她的殘缺四肢,病痛的後遺症讓她力不從心。
下頜一涼,秦恕用指尖托起她下頜,在她耳側問:「怎麼了?」
四周很吵,他很近,溫淺的語調只有她能聽見。
嶽金鑾突然有點想哭,哽咽著說:「沒有,什麼事都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
她生病了,大半年了,至今還時不時渾身疼,小腿走上一刻鐘便疼得不行,要人抱著才能回宮。
以往的春夏秋冬,她都會披著紅披肩,穿著鵝黃裙子在宮裡飛奔,現在再也不行了。
連看個煙火都害怕冷不冷。
眼淚一個勁往下掉,身後的煙花、人聲、風聲,都變得很遠。
秦恕的胸口沉沉起伏了一會,灼炙的視線凝結在她哭紅的鼻尖上。
嶽金鑾正傷心的不得了,秦恕的手伸過來,細細掃拭過她眉睫上的塵埃與淚水。
「你怕什麼?」秦恕低聲問。
嶽金鑾心虛道:「我不怕。」
秦恕便用指尖戳她臉頰,「說實話。」
嶽金鑾眨眨眼,眼淚流地更歡了,她抬眸看秦恕長眉沉鎖的面容,磕磕巴巴道:「我、我怕我會殘廢,再也站不起來了。」
秦恕身體前傾,靠近她,「不怕,我找最好的大夫給你治,保證讓你不僅能站,還能騎馬跳舞。」
嶽金鑾咬唇,「你騙人,你又不是大夫,你怎麼能保證!」
秦恕沉聲:「那若是你真的站不起來了——」
嶽金鑾淚盈盈看著他,哭得呼哧呼哧,像個小風箱。
秦恕無可奈何地笑了,「我抱著你,好不好?往後你要去什麼地方,我抱你去。」
「那多丟人。」嶽金鑾側過臉,「而且我還怕,我變得不好看了,我頭上有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