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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金吾將翠玉白菜往上一丟,伸手穩穩接著,慵乏抬眸,「什麼叫你這兒的東西,這些,有一樣是你的嗎?」
衛蘭頗被氣得臉色鐵青,偏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兒的東西原先的確都不是他的,但岳家給了他,那不就是他的了?
嶽金鑾差點沒忍住當場鼓掌。
衛蘭頗看向她,目光再次變得溫柔如水,他從書架上取出一本嶄新的書籍,「表妹,這便是我要給你推薦的書。」
嶽金鑾:「哦?是什麼?」
她饒有興趣的接過一看,只見封面赫然兩個大字,《女誡》。
開啟書頁,又看了看內容,嶽金鑾合上書,平靜道:「表哥,就這?」
衛蘭頗眉開眼笑,「是,是不是覺得很有感悟,好像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人生也有了追求和目標?」
嶽金鑾笑笑,「表哥想必對此書甚有研究。」
衛蘭頗當即挺胸,「自然,女子當講三從四德,曲從丈夫,以丈夫為天,不辭辛勞、忍辱負重,卑弱示人——表妹你什麼都好,只是,」他打量嶽金鑾,市儈與刻薄在他瞳仁裡擴散出一絲絲的精光,彷彿能把她論斤賣了,「太過驕縱跋扈了些,日後恐怕難為夫家所容,若是你肯潛心修學《女誡》,謙讓恭敬,忍辱含垢,尊敬男子,想必定能錦上添花。」
嶽金鑾:「所言極是。」
她按住耳朵,面無表情地後退兩步,朝著嶽金吾道:「哥哥,該你了。」
嶽金吾揉了揉手腕。
衛蘭頗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臉上就捱了重重一拳,他一屁股摔在地上,驚懼慘叫,「嶽金吾,你、你幹什麼!」
嶽金吾伸手將嶽金鑾抱起,一記眼神都不屑留給他,冷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妹妹跟前指手畫腳,我今日打了你,來日你就給我記好了,若是不長腦子,便管好自己的嘴巴。」
嶽金鑾趴在哥哥肩頭,笑得梨渦甜蜜,狐狸般的狡黠輕輕一眨,語氣親暱,卻句句都帶著嘲諷,「恐怕我讓表哥失望了呢,既然表哥深好此道,不如自己多研讀研讀,讀懂什麼叫卑弱忍辱,再來教教我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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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蘭頗被嶽金吾打了,這事傳到大人耳裡,本想教育嶽金吾一頓,但一聽衛蘭頗同嶽金鑾說了那些話,嶽昭差點親自衝出去打他。
溫采采嚴肅的與衛蘭頗交流了幾個時辰,嶽老太爺與嶽老夫人也輪番上陣,衛蘭頗終於肯消停一會了。
今兒趕廟會,嶽金鑾約了衛燕禮、韓舒枝他們出去玩,但一大早上,衛蘭頗非要請她去他院子裡請罪。
嶽金鑾嫌他煩,不過也想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樣,便帶著嶽金吾一起去了。
被打過以後,衛蘭頗見著嶽金吾就發怵,嶽金吾掃他一下,衛蘭頗的手就在袖子裡發抖。
嶽金鑾見了,只覺好笑。
她也不揭穿,坐在書房裡捧果汁喝,她嗜甜,不愛喝茶葉,府裡都為她備著新鮮果汁。
「表哥今日又有什麼事?」
衛蘭頗比上回拘謹不少,上回的傷還留在臉頰上,也不太敢直視嶽金鑾,「上回是我太唐突了,我今日來向表妹賠罪,還請表妹原諒我上回的莽撞言語。」
嶽金鑾小口啜著果汁,喝得很認真,半天才道:「你想怎麼賠罪?」
衛蘭頗看看靠在椅子上正冷冷盯著他的嶽金吾,後背心都出了層薄汗,「我的字不錯,先前都是被先生們誇過風骨的,不如我親手教表妹寫字,略表歉意吧。」
衛蘭頗想起自己那一手好字,又開始得意洋洋。
他這陣子沒少在府中打聽,得知嶽金鑾課業極差、玩心極重,寫了一手鬼畫符,他若是大展身手,恐怕這位小表妹定會拋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