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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把蔣子白丟出去，而是扶正了她，讓她好好站穩了。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碰觸到程封的那一刻，蔣子白身上的所有症狀都消失了，健康得彷彿可以來個託馬斯迴旋。

「蔣子白。」程封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他們倆離的很近，像是在擁抱彼此。這個距離之下，程封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在蔣子白耳邊炸開的一樣。

蔣子白匆忙推開他，後退兩步鞠了一躬，說：「抱歉，是我沒看路。」

周圍的環境有幾分安靜，蔣子白迷惑地抬頭。

——發現他們周圍是一圈程封的保鏢，隔著墨鏡，蔣子白看不出保鏢們的表情，但可以從寂靜的氛圍中猜出幾分端倪。

她小心翼翼地往後退，和程封拉開距離，乾笑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程封一個跨步把他們的距離又拉近了，他低頭看蔣子白，說：「我陪你一起。」

蔣子白聽見了保鏢們輕微的抽氣聲。

對方這個舉動讓蔣子白懵了一下，程封怎麼突然熱情起來了？

「不了吧……程先生您應該挺忙的……」蔣子白立刻拒絕，噠噠地往後跑開，「都是成年人，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然而程封眯起了眼睛，不僅沒有順著蔣子白給的臺階下，反而更加逼近。

「我覺得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他低聲說道，由內而外散發出冷硬的氣息，慢慢走近蔣子白。

我是露了什麼馬腳嗎……蔣子白低著頭凝視地板，大腦飛速運轉，卻沒有想到任何線索。

緊張之下，程封皮鞋叩地的聲音在她耳中無限放大，一聲聲脆響像是砸上了蔣子白心口。

終於，程封的腳步停了。

他那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伸向了蔣子白。

「你……」

「程總，資料調出來了。」

在程封開口的同時，他的秘書張栩擦著汗趕到他身邊，打斷了他說未出口的話。

程封：「……」

張栩遞上一疊檔案，才發現自家總裁正專注地盯著一個女人看，手也伸在空中。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打斷了什麼事情，又是一道冷汗從後背流下。

「資料給我，走吧。」程封深深地看了蔣子白一眼，離開了現場。

程封帶著保鏢和張栩離開了，但他懷抱的溫度好像還殘留在蔣子白身上。

那個短暫的擁抱對蔣子白來說，就像是溫暖的火焰，一瞬間就能蒸乾人身上濕冷的雨水，讓她渾身輕鬆。

只是這個懷抱的主人一點都不讓人感到輕鬆。

蔣子白轉身去找預約好的醫生的科室，然後她下一秒差點跪倒在地。

這該死的頭痛——又來了！

蔣子白踉蹌的動作有些大，吸引來了旁邊的人的目光，一位帶著志願者帽子的女孩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她緊張地把蔣子白扶到椅子上，看清蔣子白的臉後呆了一呆。

「謝謝你……」蔣子白擠出一個微笑，「可不可以拜託你幫個忙？」

既然他程封是止痛藥成精，那就要麻煩他為世界和平做一點貢獻了。

「站住！」

一聲怒喝響起，程封置若罔聞，繼續向前走。

「站住！前面那群穿西裝的！」

張栩偷偷回頭，看向喊聲傳來的方向，發現那是個醫院的志願者。他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發現符合「群」「穿西裝」的人，只有自己一行人。

「——你不管你的女朋友了嗎！」志願者女孩喊道。

圍觀群眾的表情越發激動，他們這是碰上了渣男被懟現場嗎？

聽到「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