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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起來，受傷的肯定是工人們，我這個礦也得倒黴，你們就是站在人民身後，最可靠、最忠誠的衛士！你們……”
“呦！軟中華！”
路巖用手擋開，沒有接，冷聲打斷，“你是誰？”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此人嘴上畢恭畢敬，心裡肯定在罵他們是窮當兵的。
姚榮華趕忙收回手，給司機使了個眼色，陪著笑臉說：“鄙人是這西柳煤礦的礦長姚榮華，我實在不知，礦上竟有如此惡徒，我絕不推卸責任，一定積極配合調查。”
路巖鼻孔出氣，氣勢駭人，“礦長？來的可夠及時！”
姚榮華有點尷尬，不過看著司機抱著大紙箱子過來，心裡輕視，不作解釋。
“你們這裡的門崗，比我們部隊查的都嚴，就連外圍都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要不是進到裡面，我都懷疑這不是煤礦是金礦！要麼採個樣化驗一下！萬一……”
路巖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自己的副手吩咐的。
眼見著那位副手點頭就要去取樣。
姚榮華嘴角直抽抽，這位是雞蛋裡挑骨頭，明擺著想錢想瘋了，轉念一想，貪好呀！這幫兵崽子，好容易碰上個肥差，錢能解決的都是小事。
“這位長官，您說笑了！看你就是門外漢，我們挖出來的煤炭隨時要做樣檢的，那機器出來的資料做不了假！”
“是嗎？”
司機抬來一大箱整條的軟中華放在地上，特意看了一眼最上面的一條。
姚榮華心裡有數，拿起那條煙塞到路巖手裡，“大晚上的，工作辛苦，給兄弟們解解乏！”
路巖這回一點也沒客氣，直接拿起來掂量了一下份量，沉甸甸的。
“礦長會做人啊！兄弟們拿著吧！我們一個月的津貼也捨不得抽一包，託富貴礦長的福了！”
“富貴！”姚榮華覺得有點彆扭，但也名副其實，只是嘿嘿的傻笑，就想趕快把這幫人送走。
“你們警民聯動工作做的好啊！”
不等姚榮華反應過來，路巖指了指押在一邊的人，對手下吩咐，“都帶走，配合調查！”
張厚德急了，“你們哪來的權利？我們是公安系統，跟你們不是一個體系！”
姚榮華不願意再多生事端，急忙使眼色，“張所，配合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們應該主動積極！”
“你們的確應該主動積極！等待法律制裁！”
隨著四十幾個收屍袋被運出地面，整個礦區如同炸開了的油鍋。
不等天亮，部隊徹底接管了礦區，所有負責人一個也跑不了。
扛著長槍短炮的新聞工作者聞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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