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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眼睛還冰嗎?&rdo;爺爺問我。
我直截了當的回答道:&ldo;冰。&rdo;
&ldo;那再等會,看來陰氣還沒完全消進你眼裡了。&rdo;
反正現在也是閒著,於是我便趁著這工夫,跟爺爺提起下剛剛中年男聲的事情。
&ldo;那傢伙是你爹抓來的,他生前欠了一屁股賭債,沒錢還,被人剁了丟江餵魚。&rdo;爺爺說到這裡嘆了口氣,接著說道:&ldo;而且聽你爹說,他母親知道訊息後,當場就哭抽了,掐人中都不好使,後來送醫院都愣是沒搶救過來。
真是作孽阿。&rdo;
我抬頭往上看了眼,不知道那中年男人,聽到我爺爺說的這番話,現在是何表情。
&ldo;還有件事,爺爺,為什麼我沒開陰陽眼,還能聽得到他說話呢?&rdo;
&ldo;鬼說的話,其實人多多少少都能聽得到。我問你,你是不是有時候會聽見有人在旁邊跟你說話,但眼睛轉過去的時候,卻連個人影都沒有?&rdo;
爺爺說完這番話,我差不多猜出個七七八八了,後脊樑骨不免有些發涼,合著幻聽聽到的聲音,都是鬼的聲音。
&ldo;那既然是鬼對我說的話,它為什麼不傷害我呢?&rdo;我好奇道。
&ldo;你遇上的都是些還沒過&l;頭七&r;的鬼,因為人在死後的七天內,投不了胎,所以魂魄會在人間飄蕩,他們都是正經死的,心裡沒有惡意,自然也不會害人。
即便是過了&l;頭七&r;不走的鬼,也未必是惡鬼。
它們賴著不走,有可能是想見人,不是害人,想多見見自己的妻兒老小。&rdo;
&ldo;爺爺&rdo;
爺爺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問道:&ldo;怎麼了?娃子。&rdo;
&ldo;我記得五年前爹媽剛出事那會,我每隔幾天就能聽見兩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嗡嗡響,爺爺你有陰陽眼,能看得見鬼,那倆聲音的主人,是不是我爹媽阿。&rdo;
爺爺聽到後,沉默了半晌,慢慢的點了下頭,對我說了句,&ldo;你爹媽疼你,想著在臨走前,多看你幾眼。&rdo;
一時間,我心裡像是被打翻了醬罈子,五味陳雜。
我和爺爺說完這些話後,眼睛的冰涼感也完全消下去了,可眼前所見,依舊沒有一絲變化,腦袋上面還是空落的槐樹枝杈,沒有掛著死人頭。
&ldo;爺爺,我眼睛上的陰氣全進去了,但我現在還是看啥是啥,沒什麼變化阿。&rdo;
爺爺聞聲扒拉了下我的眼皮,自己的雙眼逐漸渾濁起來,打量了會,對我道:&ldo;嗯陰氣確實是進去了。&rdo;
李麻子也湊上來把陰陽眼開啟,在旁說道:&ldo;劉叔,劊鬼匠人裡再好的苗子也沒有一次就開通陰陽眼的,時候也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先到這吧,到我那先睡個晚上。
明天咱起個大早再過來。&rdo;
&ldo;嗯,我爺倆今天就麻煩你了。&rdo;
&ldo;劉叔,客套話還用跟我說嗎?我當劊鬼匠人的時候,您和居安沒少幫我。&rdo;
我們仨往李麻子住的平房那走的時候,一縷縷涼風不停往我眼睛裡面灌,弄得我都眯起了眼睛。
&ldo;爺爺,怎麼現在總有涼風往我眼睛裡灌呢?&rdo;
爺爺和李麻子一聽這話,兩人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ldo;娃子,別眯眼,趕緊睜開!你這是要現陰陽眼了!&rdo;
我在心裡忍不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