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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顫抖。
傅今釗抬手打斷她，“你是因為他承諾給你弟弟治病才答應的嗎？”他望向她的眼神夾著期許。
笙煙小聲地說，“其實，春生的病已經治了很多年，國外的專家也不一定比得上國內的。”
“所以，我是為了那五百萬。治病，只是順帶。”
他的眼中沒有半分的柔情，冰冷地向外射出冰錐，“所以，不惜背叛我嗎？”
他的手緊緊抓著桌邊，“就為了五百萬？”
“你在我這裡......”他的聲音消失了。
因為，笙煙的眼淚一滴滴地砸在地板上。
他很想拿出紙巾，將她抱在懷裡，輕輕地擦著她的眼淚。柔聲地哄著她，讓她不要哭了，他也不再追究。
笙煙抹了一把眼淚，不再一如既往地孱弱，字字珠璣地說，“是啊，我從你這裡拿了好多的錢。可那是因為我們之間是錢色交易！你給了我錢，我就不能收別人的錢嗎？”
“你給的錢，我當然要收！情人的作用不就是收錢嗎？難道我還要一邊對你的慾望感恩戴德，一邊給你算賬嗎？”
笙煙的長髮在劇烈的動作下，變得散亂。如今的她就是市井上的潑婦。絲毫不講理，只說自己想說的。
傅今釗撐起手揉了揉眉心，不知說什麼。他很想和她講講道理，偏偏，笙煙從來不是講道理的。他們的一切都是不講道理的。
“因為我是你的女人，就要一邊拿著你的錢，一邊對你感恩戴德嗎？哪一日你不高興了，你就可以說，你拿了我的錢，還不幹活？”
“別忘了，我們之間本來就是月結。這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你要送我去監獄就去吧，我認，我什麼都認。”
“只求你，不要動春生。”她不得理也不饒人的臉上，在提及春生時，變得溫柔祥和。
傅今釗換了個問題，“和我在一起，你很不開心嗎？”
笙煙等著他生氣準備battle的心思被打亂，問這個做什麼，“也不是，但情人就是情人，你指望我多開心呢。”
“那就暫且認為還是有開心的時刻。”他沉著嗓子補充。
“那，我們不提這件事，還像以前一樣，一直在一起好嗎？”
“你要收其他的人的錢也可以，但是要提前和我商量，我幫你出主......”傅今釗放低姿態，將好處都推給她。
“不行。”還沒聽完他的話，笙煙直接打斷。
“我不願意當你的情人了。”笙煙堅定地說。
傅今釗心口發麻，聽見她這句話，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在胸口堆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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