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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咳。&rdo;卓微瀾頓時有了擔當，幫著問，&ldo;這件事很嚴重……你告訴爸爸了嗎？&rdo;

陳助理搖頭。

卓微瀾稍稍安心，給莫同學找了個藉口逃避，&ldo;我們應該先跟爸爸商量一下吧。&rdo;

莫霜幫腔，&ldo;微瀾說的對！&rdo;

眼神晶亮，唇角帶笑，聲音興奮到變了調……

莫霜差不多是在臉上明白寫著&ldo;我老婆真棒&rdo;了。

眼見有主見的莫總變成了聽話的老婆奴，陳助理有些難以接受，笑容僵在了臉上，好一會兒才穩住情緒，想著老闆媳婦的命令也是命令，鄭重答，&ldo;好的。&rdo;

卓微瀾也覺得現在不大對勁，乾笑著說，&ldo;辛苦你了。&rdo;

陳助理沒答話，莫霜在平板上劃拉半天，忽問，&ldo;就一個影片嗎？&rdo;

&ldo;行車記錄儀還有別的影片，但跟事故直接相關的是這一個。&rdo;

&ldo;停車場的呢？&rdo;

陳助理早有準備，&ldo;只要您批准，我馬上著手讓值班人員調取。&rdo;

&ldo;等等！&rdo;卓微瀾怕莫霜一激動就&ldo;批准&rdo;，搶先說，&ldo;我們還是先跟爸爸商量吧。&rdo;

莫霜閉上嘴巴，默默在影片進度條上點來點去。

最重要的事情說完，陳助理開始說些雜事，比如車裡找不到其他東西，手機和錢夾在莫霜的大衣裡，戒指滾到了座位底下才一時瞧不見，比如車子暫時不維修，方便調查，比如造成的損傷賠償要多少錢……

陳助理辦事是耐心細緻，一一交代，卓微瀾聽得出神，莫霜則是一點沒耐心了，&ldo;知道了，你去辦吧。&rdo;

&ldo;好。&rdo;陳助理答應著，&ldo;莫總還有什麼吩咐嗎？&rdo;

莫霜搖頭，&ldo;沒有，你回去上班吧。&rdo;

&ldo;好的莫總。&rdo;陳助理沒控制住，扯了扯嘴角，加快速度收拾東西。

等陳助理離開，莫霜終於問出了疑惑，&ldo;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不調取監控？&rdo;

卓微瀾嘆氣，&ldo;這兩件事都可以用一個原因來解釋。&rdo;

&ldo;什麼原因？&rdo;

&ldo;萬一害你的是自己人呢？&rdo;

‐‐

莫霜死了，誰得到的好處最多？

姑姑的兒子莫沁海。

有爭奪x集團總經理，三分公司權力的利益衝突，有上回醫院暗搓搓瞪人的怨恨表現……卓微瀾覺得這個答案是呼之欲出。

如果在莫霜車子動手腳的人真是莫沁海的話，她們調取監控，公司就這麼大，莫沁海混了好幾年，要是聽到風聲，銷毀證據怎麼辦？就算證據還在，她們報了警，警察查出來把莫沁海抓住，各種動靜傳遍天下知，以爸爸不喜歡醜聞和幫親不幫理的尿性，或許會反過來罵莫霜行事欠考慮。

任何一個結果，卓微瀾都難以接受，索性先不拿主意，把陳助理打發回去再說。

莫霜聽完她的解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而後又不甘心地追問，&ldo;爸爸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嗎？&rdo;

卓微瀾看了一眼莫霜習慣性揪住她衣袖的手，莫名覺得這話的真實意思是：你為什麼要說我爸爸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