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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箭步衝回任宗錦面前,倒了好幾次才倒出瓶中的藥丸。
……
任宗錦服下藥丸,又閉眼靠著椅背靜靜躺了一會,那煞白的臉色才慢慢恢復之前的血色。
任身邊的任赫拿著手帕給自己擦去臉上的汗水,任宗錦虛弱的睜著眼睛,看向上側靜觀了這突如其來插曲的人輕聲道:“……抱歉……讓王爺見笑了……”
“你中毒了?”倚雷滿臉好奇之色。
“……不是。”任宗錦苦笑,“是宿疾。”
看得出眼前人沒有再談下去的慾望,倚雷瞄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
“……如無意外,任公子很快就可以和親人團聚。只是聽任公子言下之意,似乎未來幾月行蹤不定……”巫燁抿了一口熱茶,不對眼前一幕發表任何看法,提出任何問題。
“王爺不必擔憂此事。”休息了一會,任宗錦慢慢恢復了幾分力氣。他朝任赫示意了一下,少年便轉身去了外面,過了一會,拿著一個鳥籠朝眾人走來。
望著精緻的鳥籠裡那隻渾身雪白,鼻泡很大的鴿子,巫燁一時沒有說話。
任宗錦笑著解釋:“這是我們莊裡馴養的信鴿……無論我在哪裡,無論什麼時候,它都能找到我。若有了訊息,王爺便可用它通知在下。”
“原來任公子早就未雨綢繆,想好了一切。”巫燁輕笑著揮手示意讓下人將鴿子收下,黑眸裡浮上幾分不常見的興味。
上一次兩人談話之時,任宗錦在他的要求之下曾將自家的狗血恩怨告訴過他:任青亦和任宗錦的母親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後來兩人共結連理,任夫人除去第一個兒子任宗錦外,還生了一個小他三歲的弟弟。本應是和樂融融的一家四口,卻因任宗錦的關係出現了隱患。任宗錦自孃胎裡出來身體就虛弱無比,還曾經一度被大夫診斷為無法習武。任夫人愛子心切,對任宗錦是百般照顧,就怕他一不小心夭折。夫妻二人為長子操碎了心,長久下來,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年幼的二兒子。
為了照顧任宗錦,任青亦和妻子將長子接到自己庭院一起住,而二兒子則一人獨居一處。結果得到父母全部疼愛的任宗錦聰明伶俐,懂事乖巧,而一直被忽視的任宗錚卻變得沉默寡言。兩相比較之下,任青亦和任夫人言語之間對其多有不滿。
任宗錦對因為自己緣故,而倍受到冷落的弟弟感到十分愧疚,一直想要暗暗補償,然而那個任宗錚卻在無形之中和他拉開距離,拒絕了他的接近。任宗錚十三歲那年離家學武,臨行前他送出自己一直佩戴的玉佩給了弟弟。而這次,任宗錚卻頭一次沒有拒絕。
外出學藝,一年之中任宗錚只有年底會回家看望家人,每次只待三日便匆匆離去。如此反覆,第四年年底,少年卻未歸來。
到第五年時,江湖上不知從哪傳出謠言,劍聖餘白死了。任青亦大驚,這才派人四處查探,卻得不到確切訊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那場搜尋也無疾而終。而直到四年前任青亦彌留之際,任宗錦也沒聽到任何尋找弟弟的遺言。
……回想著之前任宗錦宿疾發作的模樣,巫燁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了幾分。看來他說自己身體不好倒沒有一絲虛假,那般劇烈的發作,若是宿疾,持續個十幾年二十幾年下來,所剩時日絕對不多……如此想來,難不成他尋回任宗錚,為的是要他繼承家業?……呵,這樣一來,為什麼不尋求武林人士幫忙的原因也一清二楚了……
他在這邊念頭亂飛,那邊任宗錦又翻了翻手中的冊子,不時輕聲詢問卿顏一些問題。相比之前激動的模樣,現在的男人又恢復了初次見面平靜無波的模樣,只是黑眸中淡淡染上了幾分喜意,表示著他心情的愉悅。
“這件事多虧王爺大力相助,否則茫茫人海,在下真不知如何是好……”任宗錦從椅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