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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白郎中進來,他忍不住偷看了一眼邊上的小道士。
陳澈道,“御史秦沅的庶女被人毒死。秦家人不曾報案,倒是秦家長女的未婚夫蘇中行為了沒過門的妻子找到我,要我查一查案子到底如何。”
“我昨日把秦沅喚來,以調查調查毒藥的名義來查此案。所以刑部不能直接大張旗鼓地查,我特別找了道士李木子相助。她現在算是我們刑部錄事,這案子你和她一起查。此案以李道士為主,你為輔。”
白郎中立刻行禮道,“屬下明白。”
很快,李木子和白郎中二人一起前往秦家查案。
白郎中見一隻狸花貓一直跟著,有些奇怪道,“李道長,這狸奴可是你養的?一路相隨,頗有些通人性。我之前養過幾只,統統都離家,我也就歇了養的心思。”
李木子笑著道,“大約我與他有些緣分吧。”
道微冷笑幾聲,輕輕甩了甩尾巴。
正說著,二人很快進入了秦府。
秦沅見著二人,很是滿意陳侍郎的安排。
女官走動後院方便,白郎中又是個出了名的悶葫蘆,從來不出去吃酒亂說話,不像刑部那幾個大嘴巴的郎中,
李木子上前行禮道:“秦大人,我們已經粗粗看了一遍案卷,大致情況我說一說,您聽聽對不對,我們再進行下一步。”
秦沅點頭,陳澈到底會調理人,這小小的錄事做事都井井有條。
李木子緩緩說道:“三日前,貴府上的大小姐秦陽邀請了幾個要好的朋友來府上玩耍。”
“府上修了曲觴流水的亭子,一眾女孩兒便在裡頭喝酒玩樂。午時左右,府上的二小姐秦笙過來,一道坐下飲酒。”
“秦笙坐下後,與旁邊的女孩稍稍聊了會,就拿取了飄落在自己面前的耳杯,飲酒後幾息的時間就毒發暈了過去。府上立刻請了廖太醫過來檢視,確定是夾竹桃中毒,又開了解藥。但喂藥後,秦笙還是沒救回來。”
李木子看向秦沅,“陳大人給我的案卷裡,提到了您曾經親自審訊過秦陽的侍女,春鳩和杏花。案卷中記載,她二人負責酒水和杯盤事務。”
秦沅臉色稍變,轉而道:“酒中有毒,這兩個婢子下手的可能性最高。”
“我稍加審訊,春鳩就交代說,是秦陽令她下毒。”秦沅低垂著頭,看著地上,看不清表情。
李木子看著秦沅,“後院陰私,您親自審訊?”
白郎中心下意外,這位道長看著年紀並不大,做事說話相當老練。面對從監察御史,普通低等級小官哪個不是恭恭敬敬,小心回答,生怕答錯了什麼。可這位道長言語乾脆利落之外,隱隱更有些壓制性的氣勢,頗有刑部以上對下的審訊之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沅抬起頭來,似乎下了什麼很重要的決心,“秦笙雖然是我的半道接回的女兒,那也是條人命。總不能就這麼死了吧?”
他放在雙腿上的手握成了拳頭,李木子掃了一眼,淡淡說道:“其實我還是不太明白。據我所知,二小姐是您五年前找回的私生女。”
“您為了才接回家幾年的外室女,這麼一番折騰,差點兒折了家中嫡長女。怎麼說都有些奇怪。”李木子邊說邊觀察秦沅的表情。
秦沅的表情非常奇怪,痛苦,又有些痛快,似乎還有些後悔,李木子繼續道,“說起來,後院陰私我處理的也不少。在我看來,這種案件,若真想查並不難,難的是如何處理後續事宜。”
“一般來說,秦陽哪怕真的下毒害了秦笙,你們不應該保下秦陽麼?您居然為了一個外室女,在後院私設刑堂,甚至打算讓秦陽抵命?這不符合常理。”
秦沅收斂了神色,“常理如此,我便該如此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