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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
身不由己。
在壯觀的遊戲機列隊中,端著飲料興沖沖地走著,忽然覺得側面一打晃。心裡一激靈,倒退了幾步,一偏頭。隔著兩列遊戲機的空擋,遠處的那排中間有個人正半側著身子打槍。每打一槍,就託下槍把子上鏜,再打。隨著扣扳機的突震,我耳朵裡充斥的全是機器中模擬出來的中彈聲。彈無虛發。
心跳地太激烈,是不是就完全感覺不到了?
敢打我?讓你們丫的一個都跑不了。
廢了你,再廢了你!
炸你丫的,吃你,敢轟我,我反擊,我再反擊!
。。。。。。我就是我。
昨晚上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告你,咱這不算體罰,算報仇!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笑了?
我幹嗎?我找鞋!
你那樣太危險,我來吧。
我捏死你丫的!
瞧你丫這裝B的操性!。。。。。。就你?
吧!哄~~~~ 吧!哄~~~~,槍聲和爆破聲一起轟鳴,震耳欲聾。60年前,盟軍在諾曼底登陸了。
泥盆紀時期,最早的兩棲動物登陸了。
而現在,一隻找不著北的王八登陸了。
我早明白了,象我這種人,註定成不了大事,滾不了雷,堵不了槍眼,上不了夾凳,踩不了釘床。但石破天最快樂的時候還是當狗雜種的時候。居安思危,窮則思變,真是差一點就溺在水裡一條道走到黑上不來了。
擦了一身冷汗,掉臉走人。
炮哥!你上哪去了?!我找了你半天!小哲遠遠地撲過來,抓住我,頂著一頭水:急死我了你,走丟了怎麼辦?!
放屁!我低喝,心想你詐唬什麼呀?我這正想悄莫登地百變神爬呢。
槍聲頓住。
把飲料塞在小哲手裡,低頭急行。他在身後納悶地喊:去哪啊你?廁所在那邊。
走完一排遊戲機列,走廊盡頭出現了一雙北京布鞋。
他說他就在上海!他說他馬上來南京找我!小哲興奮地喊: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要留在這等他。
那。。。。。。我是不是得把你正式移交了再走啊?我有點不大放心他一個人。
沒事,就半天。已經告他住哪了。再過三個小時他就過來看我,真跟做夢一樣。
恩。
原來,我們不是越走越遠了,是越走越近,怪不得我能感覺到他。
那你不該叫塑膠蓋,應該叫反應堆。
電話終於來了的時候,我把小哲送到新街口。他要和我握手告別。
我伸出手去,卻沒想到他拉起來就重重地咬了一口。
幹嗎你,屬狗的?!我又驚又怒。
我就喜歡你痛苦的樣子,你就這樣一直痛苦下去吧。他笑。
滾蛋!
你要記得我,即使有了別的人,也不能忘了我!他認真又霸道的說。
你把錢收好,回去就指著它呢。我叮囑他,不想接他話茬。出來的時候我們都是甩倆大空手,除了小哲一路拎著的滑板:自己當心。有什麼事打電話,知道嗎?
那你去哪?
我買票回去了。
你不去太平湖了?他大驚:為什麼?不是等了好幾天才買到的票嗎?你不是一直想去嗎?
我搖搖頭,笑笑,走人。
走出好遠了,掉轉頭,他還站著,衝他遙遙地擺了擺手。
到售票口一打聽,只能買到明一早的票,也行啊。折回原來的招待所,重新續了一晚上。問了路,走去玄武湖。
當北京布鞋遇見了北京布鞋,並沒有多餘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