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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李怡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小初這丫頭絕對有大事隱瞞了自己。
令狐綯見兩人互相瞪著彼此,緊擰了眉心看了兩人。
“還能為什麼,因為她當時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是我幫她收拾的行李,把竹蕭給她帶上。只一刀,由胸口斜刺進肺葉。沒有傷及心室。所以保全了性命。”令狐綯怒視著李怡接著道:“你明知道風雨欲來,還不趕緊將她送出關去,你非要害死她才甘心?”
“令狐綯!”小初猛的站起身來,怒斥了令狐綯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麼關係!”
令狐綯見了小初,氣的小臉通紅,緊緊握著竹蕭的手,骨節翻了青白。兩隻大大的眼睛似是噴了火的瞪著自己。
憤憤的將目光轉開,不再看小初一眼。只端了酒杯,一飲而盡杯中酒。又將酒杯使勁的落在了石桌上。
“原來,你那氣喘是這樣得來的。”在小初的背後,李怡只輕聲的嘆息了一聲。
聽了李怡的嘆息,小初轉身看了李怡。只看李怡神情落寞的緩緩端起了酒杯,自飲了一杯。
“怡哥哥你別聽他瞎說,我這不是好好的?”
李怡未理小初,又給自己斟上一杯酒,對著怒氣未消的令狐綯緩聲道:“令狐公子,這杯酒算是本王謝謝你救了雲初。”說完,沒等令狐綯的反應,自己已將杯中酒喝下。
見了李怡這般誠懇,令狐綯的火氣頓時下去了一半,他也不看小初,自己也自斟了一杯酒,舉起酒杯對著李怡道:“殿下,勿怪下官剛才失禮。還有一件事,下官只是參與了救小初,真正救小初的並不是下官。殿下也別問下官那人是誰,因為下官自己也不能確定是誰。所以殿下勿怪。”說完令狐綯也將自己杯中酒飲淨。
李怡看著令狐綯,眼神中似有欣賞之色,並未再繼續問下去,只對小初緩聲道:“雲初,安心吹你的曲子吧,這事我們不提了。”
小初看著李怡眼中流露出的哀傷與憐愛,又想到一年多前那段生死離別與劫後餘生。心中淡去了適才的怒氣,只看著李怡,幽幽的長嘆了一聲,端坐紅木凳,深深的吸了口氣,雙臂向前,雙手持簫,修長玉白的手指自然彎曲遊走於音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