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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訊息對初生的共產主義運動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對《螢石》一直在引導的工人運動也是接近毀滅性的打擊。當小組的人傳看完了黛西輾轉帶給大家的報紙後,大部分人都沉默了下來。
&ldo;加斯&rdo;,黛西第一個打破了沉默,&ldo;如果我們正在引導工人們做的事情,大魔導師盧克?布魯斯特閣下不同意,怎麼辦?&rdo;
房間裡的氣氛更沉默了,一向發言積極的布萊德利?蘭寧低垂著眼睛,他那雙一直追隨著黛西的眼睛少見的看向了地面。對《論資本》有著紮實研究的凱倫?哈塞爾霍夫則直瞪瞪的看著加斯滕斯。和別人不同,他在這段時間的討論中已經被加斯滕斯的學識和理念所折服,在他的認知裡,加斯滕斯肯定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加斯滕斯確實有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那並不是他想現在就提出的答案。他停頓了幾秒鐘,反問大家。
&ldo;你們呢?你們怎麼想?&rdo;
&ldo;那肯定不行吧,沒有人能對抗大魔導師。&rdo;
說話的是新加入的一年級生,叫豪斯頓?羅利,他個子瘦瘦的,表情不太自信。他的父親和母親都是一家紡織廠的工人,也都是《螢石》的讀者。他因為自己的父親加入了共產主義小組,而當他知道自己加入的共產主義小組就是《螢石》的編輯部時,那興奮的表情讓整個小組的人都笑了很久。
&ldo;對啊,不過大魔導師不會阻止我們的吧?現在六大國已經有三個國家推行共和制了,很多人也說共和制是發展的必然趨勢,大魔導師們也要互相溝通的吧?他們難道不想讓自己的國家進入共和制麼?&rdo;
&ldo;那要看共和制和帝制哪個對大魔導師更加有利了吧?&rdo;
&ldo;他們都無敵了,還在乎什麼利不利的?肯定是喜歡那個選哪個啊?&rdo;
&ldo;可是他們也有家人孩子啊,要是他們的家人孩子的話,總要給後人留點什麼的吧?&rdo;
&ldo;哎,你們沒聽說麼,大魔導師好像是不能生育的,據說現在這些年紀大的大魔導師,很多孩子都死掉了,很慘的。&rdo;
學生們還是年輕,雖然他們的理論遇到了挫折,但是在討論中卻還是習慣性的跑題。加斯滕斯這次並沒有糾正,而是等他們充分討論,並且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這件事情上之後,才開始發言。
&ldo;我覺得有些同學說得對,大魔導師其實並不在意國家的體制是什麼,他只在意國家的體制對他自己有沒有利,或者說在權衡下到底是利大還是弊大。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發行《螢石》,引導工人階級做思想啟蒙並沒有太大的危險。但是,如果工人階級的行動魯莽,沒有足夠的規劃,就會像弗恩丁根一樣,惹怒大魔導師。在我看來,弗恩丁根的工人遊行,就不應該去找大魔導師,他們應該跟大議會或者總統府死磕,讓大魔導師置身事外,這樣,大魔導師才會給他們更多的空間去證明自己。&rdo;
&ldo;所以我們的工人運動要避開大魔導師?那要是他們阻止我們呢?&rdo;,黛西對加斯滕斯迴避問題的答法有些不解,她看著加斯滕斯,等著他進一步的回答。
&ldo;共產主義是比資本主義更先進的生產關係,如果我們成功,對大魔導師閣下是有好處的,他為什麼要阻止我們?&rdo;
加斯滕斯的這個反問直接拉起了《論資本》的大旗,黛西也不好反對。她猶豫了一下,沒有再追問,而是和大家一起做起了第五期《螢石》的印刷工作。直到大家結束了漫長的工作,各自回家或者學校之後,她才叫上了加斯滕斯,說路上不安全,請他送自己回家。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