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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亭拎著個酒罈,沖他笑笑:「用靈力捏著玩的,從前可以探敵傳訊,如今我弱它們也脆,一碰就碎,只能無聊時看著解解悶了。」
顧雲起不問為何從前強如今弱,他小心避開蝴蝶,在謝蘭亭身邊坐下,謝蘭亭身上沾了酒味,和清苦的藥氣混在一起,在月色裡釀成了醉人的滋味。
他並非看上去那般灑脫,顧雲起想,光是聞著這個味道,自己就品出了萬般愁緒,要跟著醉了。
「嘗嘗?積雪釀製的酒,就著月亮喝最好。」
顧雲起從謝蘭亭手裡接過一壇,拍開封泥,沁人心脾的香氣迫不及待鑽出,嘗一口,冷到骨頭裡,全是風雪冰涼的滋味,顧雲起初嘗這樣的酒,舌尖發麻,打了個寒顫。
但酒過喉腸,卻是在冰雪的餘韻中帶出一絲梅香,凍僵的舌尖隨著血液慢慢回暖,猶如紅梅破雪,生機盎然。
顧雲起贊道:「好酒。」
謝蘭亭屈著一條腿,懶洋洋坐在屋頂,聞言笑了笑,仰頭就著壇口再飲,顧雲起品著唇齒間的酒香:「可有名字?」
蝴蝶停在謝蘭亭肩頭,輕輕翕動翅膀,挨著自己的主人,脆弱的蝴蝶倒是沒有碎,謝蘭亭晃了晃手裡的酒罈:「酒名雪梅。」
顧雲起又嘗了口:「酒如其名。」
「曉清風算得還真準,」謝蘭亭擦了擦嘴角,「醜時三刻後,真就沒追兵了。」
坐於手可摘星辰的樓頂,追殺的人只要不眼瞎,一下就能瞧見,可靜謐的夜裡格外安靜,紛紛擾擾彷彿都成了錯覺,過眼雲煙。
兩人拿月亮下酒,很快喝乾了一壇,顧雲起將酒罈放置身邊,擱出響聲:「你要回去了,是麼?」
酒氣也蒸不熟謝蘭亭蒼白的臉,他輕輕吐息,在顧雲起面前仍是笑著的:「沒辦法,不成親就要命啊。」
顧雲起偏頭,從月光下看著謝蘭亭半張面孔,他倆都沐浴在月光裡,身上掛著同樣的孤寂,顧雲起抬手,隔空碰了碰一隻飛在他鬢邊的蝴蝶,讓它從指間飛過,並不抓住:「我以為婚姻大事,不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應有兩情相悅,相守相照。」
你不願與陌生人成婚,也是應當的。不過後半句顧雲起沒說出來,畢竟他還假扮著聞人云,對謝蘭亭和他未婚夫的事不應該知道那麼清楚。
可謝蘭亭要回御劍宗,他必須要回顧家,他倆的婚事豈不是逃不開了。
謝蘭亭又拍開一壇酒,銀月倒映在酒裡,他盯著看了看,嘆口氣:「其實他人挺好的。」
顧雲起:「嗯?」
「說我未婚夫呢,」謝蘭亭數給他聽,「丰神俊朗儀表堂堂,年少有為修為奇才,對自己人又死心塌地好到不行,哪哪兒都很好。」
顧雲起手一抖,差點當場把酒罈摔出去。
不好意思,你在說誰???
作者有話要說:
謝蘭亭:坐好聽我吹!
顧雲起(麻木):你看著我的臉,再說一遍?
第13章 流雲攬明月才是真的!
顧雲起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要麼就是喝多了聽錯了,但聽牆角的暗衛們紛紛點頭:沒錯說的就是我家少主!
謝蘭亭繼續感慨:「他很好。」
顧雲起差點就脫口而出「可你根本沒見過他」,但他好懸是忍住了。
顧雲起想了想,可能是婚事談妥後御劍宗某些人在謝蘭亭耳邊胡編的,心情複雜,明知故問:「是你們相處後得出的結論?」
他意在委婉的提醒謝蘭亭,道聽途說不可信,他顧雲起不是什麼好人,但謝蘭亭搖搖頭:「沒有,我們甚至沒見過面。」
沒錯,我在你面前你都認不出我,顧雲起循循善誘:「那其實你也不夠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