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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賦異秉,痴兒哪能和你相提並論,何況說起縱容嘛!你好像是其中一份子喔!”
段玉瓊的話中帶著取笑,意思是有人送了痴兒一匹馬,卻口口聲聲反指別人縱容。
莫迎歡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是他太黏人了,我才託人找了匹劣等馬給他玩玩,免得煩死我。”
“是喔!好匹華麗的騏馬,周穆王都得感慨他的八駿不及它呢!”那可是上等的小牡馬。
黃口小兒實在不宜騎如此好馬,真怕遭宵小之輩覬覦,枉費她的一番心意。
“不就是一匹馬嘛!在我眼中是四足畜生,管它好與壞。”反正不用錢,她是你他人之慨。
段玉瓊看著莫迎歡,心中不免感觸良多。
同是女子,她的生活快意順暢,凡事自有主張,不需仰賴他人鼻息,無所畏懼地在男人的世界爭一席之地,揚州城無人不曉她的厲害處。
僅僅六歲之差,她將平凡的莫氏當鋪推向揚州首富之位,而自己卻是文弱女子只能空窗獨望,淒涼終日,
名為丈夫,實同陌生人,若非那三日之歡孕育了一新生命,她和處子有何分別?
人該知足,她不強求。
總好過生張熟魏、強顏歡笑的煙花生涯。
“隔壁那間主屋不是荒廢了好久?怎麼這幾日敲敲打打的,擾得人不安眠。”莫迎歡有些睏意地打了個哈欠。
段玉瓊向牆一瞄。“大概有人要搬進來住吧!李員外一家都搬走快五年了。”
“哼!可別像李家的大小色鬼垂涎你的美色,不然……我叫他住不安穩。”她冷嗤一聲。
“你喔!人家不過是言語上輕薄些,倒叫你整得鬼哭神號,連夜舉家搬遷。”
“是他們逃得快,害我準備了好料要伺候都浪費了。”有錢就風流,連她家的女人都敢妄想。
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妨。
李家老的小的以為二孃個性懦弱又失寵,老是用一雙色迷迷的賊眼,隔著鏤空的圍牆色淫、挑逗地說些下流、不堪的字眼。
無意間她發現兩父子的惡行,於是半夜裝鬼嚇他們,讓他們嚐嚐牡丹花下死的快活。
結果李家當晚被嚇個半死,隨即收拾細軟離開,大部份傢俱、古董都沒來得及帶走呢!
也就是從那次,她才知曉二孃的日子多寂寞、無助,所以常抽空來陪伴,並且買下個繡坊交予二孃管理,以免日子太空泛,二孃會胡思亂想。
“歡歡,難得見你這幾天都窩在府裡,是不是生病了?”段玉瓊關心地一問。
莫迎歡笑得無力地撫撫額。“真要生病倒好處理,找云云開道藥方,熬個湯汁喝喝就好了。”
“怎麼,你也有被難倒的一日。”她拉著袖口輕掩一笑。
眼前苦惱的歡歡,會是揚州最難纏的“名勝”?段玉瓊為之失笑。
“二孃,這幾年來你後悔嗎?”
她微微一凜。“能說後悔嗎?莫家待我不薄,衣食無缺。”
“那感情呢?”
“在十歲被賣入青樓起,我早已不存希望,若非夫人為我贖身,豈有太平日子可過?”
一雙五臂千人枕,一張檀口萬人嘗。
家貧無依,送往迎來,能完璧出青樓已是上天恩賜,她不敢貪求福份,只願有一處安身之地。
雖是有名無實的二夫人,但莫家上下待她極好,她已經很滿足。
孤鳥夜啼,幸得梧桐棲。
“你年輕貌美,再尋個好夫婿並不難,爹孃不想誤你青春,何必妄自菲薄。”
段玉瓊臉色微黯。“千金易求,難得有情郎,在煙花之地待了五年,看盡男人薄倖的嘴臉,我心已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