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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艾右手懸在空中,舉著著油畫筆,停頓在畫布前。
她視線望向身著戲服的唐安然。
還有站在一邊,關切的看著唐安然拍打戲的蘇清祭。
這三天簡艾觀察的真切,令她沒想到的是,蘇清祭的形象竟然和她印象中的有些出入。
她拍戲的時候不是向來嚴肅不苟言笑的嗎?她不是從小到大都脾氣暴躁的嗎?可為什麼,這些天她看見的是截然不同的蘇清祭?
唐安然在懸崖邊吊著威亞,蘇清祭在一旁寸步不離的看著,導演喊卡之後,她第一時間迎上去;山間天氣變換不定,有時忽然來了一陣小雨,兩人站在鏡頭前固定好的位置等開拍,不能亂動,蘇清祭會伸手在唐安然額前遮雨;下戲之後,兩人經常相談甚歡,有說有笑,她隔著二十多米都能看清蘇清祭面對唐安然時的笑臉。
三天下來,簡艾心裡有什麼固執的成見漸漸裂了細微的縫,咔嚓咔嚓的破碎風化,又用碎礫塑成了新的形象。
蕭詩華的丈夫叫吳俊峰,是《江山計》三組的一名攝影師,現在《江山計》的各個拍攝組都集中在滄幽澗,自從劇組轉場到這裡,吳俊峰每天中午都帶著午餐來找蕭詩華。
他在劇組多買一份午餐,順便帶給簡艾。
每到這時簡艾都覺得自己是個五百瓦的人形電燈泡,人家夫妻恩恩愛愛。
這天劇組午休時間,吳俊峰照例來了,從對面的山崖上走木板索橋過來的。
簡艾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給人家夫妻二人私人空間,吳俊峰走了之後,蕭詩華過來拍了下簡艾的肩膀。
簡艾坐在畫架前。
「你喜歡她嗎?」蕭詩華看著畫布上清晰可辨的人像,問道。
簡艾看著對面那兩道同樣纖瘦美好的身影出神,蕭詩華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不知道她具體在看什麼。
好一會兒,簡艾才說:「我也不知道,」她停頓了下,又不確定的說了句:「大概也有那麼點兒喜歡吧」
「喜歡的話,那你競爭壓力可有點大呢。」
簡艾能觀察到蘇清祭的表現,蕭詩華自然也是,雖然她注意的沒有簡艾細緻,但畢竟蘇清祭和唐安然緋聞在外,她近距離看到兩人,自然會多瞧兩眼。
不得不說,如果簡艾也喜歡此時她畫中的人物——唐安然的話,那真的遺憾。
簡艾貌似,來晚了。
蕭詩華是想帶簡艾這個繪畫天才走出瓶頸的,可不想讓她再掉進另一個細頸瓶裡。
她斟酌了下,提醒道:「你可別久情未忘,又添新愁。」
簡艾收回遠放的視線,轉頭認真道:「不會的。」
「過去真的能放下了?」
「放一放吧,」簡艾長嘆了聲,淺栗色的眸子裡顯見低落的憂鬱,「也該放一放了,都六年了,我應該放下過去,開始新的生活了。」
蕭詩華欣慰,「那最好不過,相信我,你把執念放下,去追尋新的人生和感情,才能真正從瓶頸裡走出來。」
「走出來談何容易,我失去對顏色的靈感這麼多年了,現在畫出來的印象風,我怎麼看怎麼不滿意。」簡艾挑剔著自己畫布上的調色。
「慢慢來,我們帶的顏料畫布足夠多,夠你慢慢尋找感覺。」
簡艾從來到滄幽澗到現在,已經作廢了數不清多少張的半成品了,這也是她們能在一個地方寫生這麼久的原因。
晨出暮還,日升月落,又過了幾天。
這天中午,蕭詩華的丈夫吳俊峰提前從對面回來了,手裡帶著一個紙筒,敲開了唐安然的休息室。
「唐老師,對面那位叫簡艾的畫家,說是您的朋友,託我把這幅畫帶給您。」
唐安然道謝,拿回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