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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防水布快點蓋上!老馬你爬梯子小心點,底下的人扶穩了!」
總導演韓山文穿著雨衣,站在傘棚下,舉著大喇叭對著整個片場排程著,大雨之中,幾十個工作人員忙成一片。
早就知道今天下午會下暴雨,為了防止這個為取景而臨時搭建起來的茅草屋塌了,韓山文提前就讓場務準備了防水布。
上午因為要拍全景就沒鋪上去,下午拍的是茅草屋裡面的戲,本打算中午劇組吃過飯再鋪上,結果剛開工雨就下來了,現在只能頂著雨趕緊把防水布鋪到房頂上去。
距離片場不遠處,臨時板房搭出來的偌大休息室裡,七八個人或坐,或靠,或站。房間做了隔音處理,暴躁的雨聲被隔在了門外,屋裡靜悄悄的,只有紙張翻頁的嘩啦聲。
蘇清祭穿著簡樸單薄的戲服,靠在摺疊躺椅上,翻看著劇本。
每一頁都被她密密麻麻的進行了分析標註,足可見認真程度。
她看了會,便閉上眼,在心裡過臺詞和畫面。
化妝師和小助理們都輕手輕腳的,生怕打擾到自家老闆。
奚竹坐在她旁邊,給她倒了杯暖胃茶。
蘇清祭本就胃不好,最近又因為在節食,胃疼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姐,不燙了,溫度剛好。」奚竹端著茶杯,輕聲詢問蘇清祭。
聞言,蘇清祭抬了眼皮,最近暴瘦,她雙頰都凹了進去,又因為上著寧嵐的妝,更是突出了這種削瘦之感,胃疼讓她眉頭微蹙,那雙桃花眼的清冷之中摻了一絲病態,反而產生了一種冷怏肅寂的效果,正合了現在寧嵐的人物設定。
「拿來吧。」蘇清祭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那邊應該差不多了吧?」
話音剛落,便聽見有人敲門。
「噹噹當——」
旁邊一個小助理趕緊過去開門。
門外人的聲音伴著大雨的嘩啦啦聲一起傳進來:「韓導說片場都準備好了,蘇老師可以過去了。」
「咱們走吧。」
蘇清祭起了身,奚竹給她披了外套和雨衣,私人團隊也跟著動了起來,拿東西的,撐傘的,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門往片場去。
「來了清祭。」到了片場,韓山文見了她便打了招呼。
韓山文作為國內資深的電視劇導演,業界地位極高,四年前,蘇清祭的那部回國電視劇《肅殺》就是韓山文導演的,兩人也算交情頗深。
「下午好啊韓導。」蘇清祭和一臉花灰絡腮短胡的韓山文打了個照面。
「還胃疼呢?」作為導演,韓山文對面部表情的觀察可是相當仔細,一眼就看出了蘇清祭現在略有不適,上午蘇清祭就胃疼,看來現在還沒好。
「嗯還有點不舒服。」蘇清祭順手揉了揉胃。
「嘿,還真別說,你這胃疼帶出來的神態倒是應景,正合適寧嵐的感覺。」
韓山文在圈裡有個別稱,叫老頑童,向來不按牌理出牌,比如說現在,他不向別人似的關心病人,倒是笑嘻嘻的說病來的正是時候。
蘇清祭也跟著一彎嘴角,道:「韓導要是這麼說,那我就不吃藥了,正好帶著這感覺拍戲。」
「那可不行。」韓山文臉一虎,這才正經起來。
蘇清祭拍戲的敬業程度堪稱拼命三娘,韓山文之前和她合作《肅殺》的時候,可是見識過的。
大冬天零下十幾度,拍一場掉進冰湖裡的戲,要是國內別的女演員,早就讓替身上了,可蘇清祭愣是眉毛都沒皺一下,說跳就跳,為了效果更好,還連著跳了三次,當天晚上就高燒三十九度,結果第二天早上還堅持拍戲,最後還是韓山文強扭著她休息的。
所以一聽蘇清祭說不吃藥了,韓山文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