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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她本想要退回,但隱約中傳來的呼喚聲讓她無法忽視,穿過混亂的山門,向著聲源處奔去。眼前的景象讓她心如刀絞,李穆之滿身血汙,正不顧一切地用手刨開堆積的土石,口中不斷呼喚著自己。
“三郎……三郎,末藥在這裡,你怎麼樣了?”她終於忍不住呼喊出聲,飛奔至他身旁,緊緊抱住李穆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你為何會這樣?為何滿身是血?”
李穆之在末藥的呼喚中猛然轉身,眸中的慌亂瞬間被溫暖所取代。他低頭檢視自己的傷勢,背上傳來陣陣刺痛,但他更關心的是末藥,緊緊抓住末藥的肩膀,確認她安然無恙後,才鬆了一口氣,勉強笑道,“可能是被飛濺的木頭碎片所傷,幸好你沒事,我以為,你差點……”他已滿頭大汗,聲音顫抖。
一隊精銳計程車卒策馬疾馳而來,領頭的正是坦之,他神情嚴峻,賀履初、常山緊隨其後。
“三郎,末藥,你們竟也在此地,三郎,你受傷了!”坦之一眼便察覺到了李穆之的傷勢,他迅速躍下馬背,大步流星地奔向兩人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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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隊人救受傷的人,一隊人撲火,常山跟我前去查明為何發生爆裂。”賀履初掠過抱在一起的兩人,果斷吩咐。
凝紫院,李穆之趴在床上,背上幾道深深的傷痕觸目驚心,血仍不斷滲出,一根木頭碎片斜插,顯得格外駭人。末藥坐在床邊,雙手微顫,她小心地逐一取出木頭碎片,每取下一塊,都彷彿是在心上割下一道傷痕。接著,她用浸透鹽水的巾帕輕輕擦拭著血跡,猶豫再三,才小心地將碗內調好的止血藥膏敷在傷口上。
觸及傷口,昏睡中的李穆之,發出了一陣低沉而壓抑的悶哼。末藥噙著的眼淚簌簌落下,她邊抽泣邊更加細緻地為他塗抹著藥膏,手指不經意間滑過那些舊日的傷痕,胸口一陣窒息。待上藥畢,她細緻地用白布一圈圈纏繞,細心包紮,隨後靜守在床邊,轉而溫柔地為李穆之那同樣受傷的手指纏上布帶。
“老夫人來了,進了凝紫院。”四葉端著藥碗,急促地走來。
末藥怔住,想要離去卻已是不及。她瞥見一側的屏風,急忙丟下手中還未包紮完的手指,起身一閃,躲藏其後。隨之,低沉的開門聲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隨後而至。
“老夫人。”四葉恭敬地退到一旁。
“三郎怎會遭此橫禍?”蕭夫人含著淚光,靠著床沿坐定,“三郎……”
“回老夫人,今日積善寺突發爆炸,將軍正好路過,便被碎渣木所傷。”四葉小心地回稟。
“好端端的,他怎會去那寺廟?”蕭老夫人不解,眉頭緊鎖。
“……奴婢實在不知詳情。”
李穆之醒來,溫聲安撫,“母親,孩兒無大礙,休養幾日便會好起來,您莫要太過擔憂。”
蕭老夫人見他醒來,心中稍安,卻又見他手指間纏繞的白布,不禁再次心疼,“你這孩子……手指怎麼也受傷了?”她輕輕翻開他的手掌,只見掌心佈滿了細小的擦傷,“這分明像是用手去翻動什麼粗糲之物所致,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當時恰好有一人被倒塌的牆垣壓住,孩兒恰好在旁,便義不容辭地伸出了援手。”李穆之微微沉吟,輕鬆解釋道,言罷,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綻開一抹笑意。
“你少拿這些話來哄我!”蕭氏輕輕戳了戳李穆之的額頭,輕嘆一聲,“你這孩子,年紀也不小了,卻總也不提成親的事,不是因救人扭傷了腳,便是因助人傷了手,讓我這當孃的如何不擔心啊!”
“哈哈……”李穆之爽朗大笑,斂著笑意,溫柔地勸慰道,“母親放心,孩兒自有分寸。今日在積善寺,我已誠心向佛祖祈願,想必佛祖已明我心,定會為穆之引來一位賢淑溫婉的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