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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實驗室。
天花板光滑平整，白色為底色，牆角轉折處線條明朗剛硬，整體寬敞簡約無太多裝飾。而實驗室最明顯的就是有一臺巨大的壁掛式儀器，繁瑣複雜的操作檯，對應各種各類的顯示屏。
儀器連線著一個工作桌，桌前原來有一個升降座椅被移除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滑輪槽，應該是類似停車場的設計，用來固定輪椅。
桌子一如既往的亂，堆滿了各種紙張報告。還有一些檔案被隨意地揉捏過，像垃圾一樣堆到裡面。這些垃圾如果流落到黑市，隨隨便便也能拍到高價吧？
邊上的櫃子可能因為主人不方便收拾，也顯得有些凌亂。
這一切的一切是那麼地熟悉。
每一次來到蘇曉的實驗室，都會有一種新的情愫。不知道是因為見證了蘇曉的成長，還是蘇曉見證了自己的成長。
記得第一次三人結伴的忐忑心情，對比現在似歸家中的安全感，墨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其物如故，其人不存。就連曾經雷厲風行的蘇博士也變得行動笨拙需要人照顧……
這僅僅過去了半年……
墨竹問了蘇曉兩個問題。
“兦媂怎麼樣了？”
“全身80%以上的骨骼都嚴重受損，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蹟……”
“孫曌還能醒來嗎？”
“如果我能站起來……”
墨竹報以苦笑，這麼看來一身繃帶的自己是所有人裡下場最好的。至少還能恢復健康。
“問完了？”蘇曉挑了挑眉，對墨竹的情緒低落視而不見。“那我這還有幾件事要和你說。”
“第一，你最好安心養傷。傷好之前不要外出，也不要再隨便接觸任何陌生人。”
“第二，如果在你能力範圍內的情況下，我希望得到更多的樣本。”
“第三，我希望你留在這個城市，儘快熟悉自己的能力。”
墨竹抬起眼皮重新正視這個女人，“為什麼？”
“你們漢鄂的對接人李祥，現在是個甲級通緝犯……孫省長正在調查這事，但壓力似乎來自於上面。所以我們的判斷是，中央出事了……那群暴徒也人間蒸發藏匿了起來。我們能護住的範圍不大，在有詳細情報和應對方案之前，你就別冒頭了。我讓王瑤給你送去了新的手機和新的電話卡，你原來的那個就別用了防止被人追蹤。”
“噢，對了你的新身份是王醫生的侄子，黃小帥。”
“那黃小菊？”墨竹想起了同為侄女的小護士。
“你的姐姐。”蘇博士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她00後，我都快大她一輪了！！”
“噢，那就是妹妹。”蘇曉面不改色地答道。
這麼隨意的嗎？還有這名字，黃小帥……也太隨意了吧？墨竹忍不住想吐槽。
“我們回來了。”人未見，聲先到。細心的丫頭出聲提醒兩人。
敏感話題中止。
蘇曉面無表情，沉默了許久。“你叫張大山？”
“是，是我，您好蘇博士……瑤姐和我說了，我這也算是吃官飯了，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工作的。”張大山面對未來的僱主兼上司，自然是不惜餘力的討好。
“你……這化妝技術……，”蘇博士憋了半天，“有點東西啊……”
墨竹因為面朝著坐在儀器邊的蘇博士，臉朝向牆壁。除非有人能幫他轉向，否則靠他自己的幾根手指，確實要花點功夫。
他簡直要被好奇心折磨死了，能得到蘇博士的誇讚，這張大山得有幾把刷子啊？！
所幸，善解人意的王瑤巧笑連連，過來幫墨竹轉過輪椅。
張大山
下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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