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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突然一動,我們沒站穩。它就彈出一樣東西,穿過我的胳膊,蘇博士的腿,釘在她邊上的那個美女身上……然後就消失了。”
“只是擦過就被打成這樣,這動能也太大了吧?”墨竹有些咋舌。“目標是林子娟嗎?”
墨竹喃喃道,望向一邊的兦媂。
“都活著。”兦媂默契地回答。
得到肯定答案,墨竹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精神世界裡的直接物理傷害是偏低的,除非賀姆產生碾壓,才能粗暴吸收。否則僅僅是打碎精神體,那就必須依照夢魘世界的法則和邏輯。
介的吸收向來是引導目標的精神恐慌,使之崩潰。
這樣才能最完整,最有效率地吸收。
所以,看似可怕的外傷,實際只要意志力足夠,僅僅只會傷到精神體,卻不會致死。
除非受傷者本身確信自己死了。
想通這點。
墨竹這次沒讓粗暴的小美同學做喚醒服務,由他親自弄醒了兩人。
所幸蘇曉,孫曌都是意志堅定的人。
參與事件前,也瞭解過夢魘世界的基本情況,不至於太過慌張。
但孫曌不知道是不是被傷到了頭,醒了後目光呆滯,坐在原地發愣。
蘇曉則很快接受了設定,從而研究起消失的雙腳是否能感知到,或者重新構建起來。
對此行為,墨竹只能呵呵。連他都不能在精神世界重組肢體,一個普通人,沒什麼金手指,太想當然了吧?
拋開兩人不談,林子娟一直昏迷不醒,傷口早已沒有血液流出,反而流出一些乳白色液體,反向包裹住傷口,似乎像是在癒合。只是造型不敢恭維,變得更詭異了。
就像是火焰下的鐘薛高,凝而不化。
順著墨竹的眼光,兦媂搖了搖頭。
“不是蠟像人,構成不一樣。而且沒有蟲子。”
……
在少了近3分之一的人後。人群隊伍終於又一次爆發了信任危機。
幾個代表圍住了墨竹。
“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那些融化的蠟像是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們可不想當糊塗鬼。”
“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別怪哥幾個不客氣。”
……
其實這樣一個結果,墨竹已經感覺很欣慰了,至少沒人上來就給他兩拳,而是“客氣”地質問他。
他不是聖母,沒有義務救人。何況在現有環境下,他更是認清到能力的不足。保護所有人是不可能了,所以他至少要守住身邊的人。
“因為我們在夢魘裡,這些都是夢啊。”
眾人一愣,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個答案。
“你是神經病,還是當我們是白痴?”
“別和他廢話,修理一頓就說實話了。”
“……”
“你們走了那麼久,有沒有想上廁所?”
墨竹緩緩地開口。
眾人又是一愣,什麼意思?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麼漆黑地夜裡,為什麼有時能看清,有時看不清?”
墨竹自顧自補充道。
“因為在夢裡,你該看清時自然就能看清。”
“因為這個世界不完整。”
言罷,周圍人突然開始變得有些模糊,像是訊號不穩定出現了馬賽克。
耳邊像是訊號干擾發出的電流聲。
不過一小會,又恢復了過來。
“你放屁,根本沒有的事,我們走,離這瘟疫小子遠點。不然我們所有人都要被他害死。”
墨竹沒指望能說通他們,夢的世界是會自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