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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合上卷宗,準備出門透透氣,換換腦子。
凌晨的街道幾乎沒有行人,偶有夜行的車輛呼嘯而過。冬夜的風凜冽而清冷,我漫無目的地沿路走著,突然腦中冒出一個想法,左右無事,不如去工地現場看看。於是我攔下一輛計程車,說了地址,車子便呼嘯而去。
夜行的車輛開得很快,也就十來分鐘就到了。
我面對工地大門,深夜的工地一片漆黑。大門左手邊應該就是曾經的門衛室,也許是老袁的事情發生後,公司沒有再招聘門崗人員,裡面也是一片漆黑。這工地裡除了泥就是砂,確實也沒什麼好守的。
我走進大門,看見大鐵門也僅僅是掩上,並沒有鎖。輕輕推開一點,徑直走進去,裡面太黑,目不能視物,我開啟電話的照明。
工地很大,應該是正在建設地基,足球場般大小的十幾個巨坑規規矩矩地排列開去,幾個大型裝置和運輸車輛也規範地停在空地上。我沿著工地走了一圈,大約花了四十分鐘左右,整個工地空無一人,其他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轉了一圈後,沿路走向大門。一路上心裡在想:是否在二審申請辦案法官實地踏勘一番,以此瞭解一下工地夜間值守的必要性,如果夜間根本沒有值守的必要,那麼一審判決的事實認定能否成立?
這是我看過現場後唯一能夠想到的補充了,但我也很清楚,“值守的必要性”是一個非常主觀的判斷,見仁見智的東西,始終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來得直接。
一番兜兜轉轉,已經是凌晨兩點,感覺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唯獨夜風清冷,倒是讓頭腦清醒了不少。
我徑直朝工地大門走去。前腳剛跨出大門,嘴裡不由“呲!”的一聲,眼前的景象嚇得我手裡的電話差點掉在了地上。
只見大門外的路邊燃著香燭,煙火嫋嫋。一個女人蹲在香燭前面,正拿著紙錢一張張點燃,旁邊還放著紙衣、紙鞋……,燃盡的紙灰隨著夜風在空中打旋兒,燭火掩映下,這場景顯得異常滲人。
女人似乎也被我突如其來的聲音嚇著了,一臉驚懼地抬頭看我。
我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哎喲大姐,您大半夜的弄這出,嚇我一跳!”
女人大概四十八九,五十歲上下。見我說話,歉意地道:“對不起了,兄弟。”又指了指我身後的工地,問道,“你這是才下班?”
我回頭看了看,“哦,沒有,早下班了。是東西落車上了,剛過來拿。”我頓了頓,又道,“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也不是清明,大姐您這是?”
女人嘆了口氣,神色哀傷,道:“唉,給一個親人燒的,今天是他的忌日。”
“哦,難怪。那您節哀,您節哀!”
“哎!謝謝你,兄弟。”
我坐在計程車後座,不自覺地回過頭,看著女人的身影越來越遠……。
猛然間,我心頭一震,忌日?難道她是燒給袁茂才?記得資料顯示袁茂才的老婆陸仕英已經六十歲,看年齡這個女人絕不是袁茂才的老婆,那麼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