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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
丁香忙抹眼淚,一面笑一面掉著豆兒:「我這是高興,喜極而泣的。」
主僕三人聊了一會兒,陸璃端著裝衣服的盤子走了進來,戚相思心裡還繫著事,便向她問起小王爺在何處。
陸璃放下盤子回稟:「正是王爺命我過來接姑娘的。」
戚相思原以為是在譽王府中商議,沒想到陸璃帶她出了府,上馬車後行了一個多時辰的馬車,出了城一直到會名山腳下才停。
這時天色早已經暗下來,上山的路邊立著燈籠柱,昏黃的光從夜色中透出來,照亮了腳下的臺階。
白天的會名山有很多人前來踏青踩春,到了晚上卻很安靜,晴朗的天月亮半圓懸掛在雲端,遠處的山跡暗濛濛什麼都看不清。
半山腰上的亭子裡有燈光,戚相思走到亭子外,小王爺就在那兒等她。
「上來。」
戚相思扶著扶手走上亭子,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下去,山坡下有點點星火從房舍中映襯出,那應該是一個村子。
「那邊是張宅。」嚴從煜指著左側燈火最亮的道,比起別的房舍,那一座來的更大一些。
看不清房舍裡的人,戚相思卻讓那微亮的燈火迷了眼睛,將玉石她們帶到了譽王府,還把張家人另作安排,他把她擔心的事全都安排妥當了。
此時說些感人肺腑的話似乎有些多餘,但戚相思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來表達心中的情緒,「我」字出口,嚴從煜轉過頭問了一句:「可是餓了?」
戚相思嘴角微動,半響才吐了幾個字:「怎麼會帶玉石她們回譽王府。」
「譽王府內沒有侍女,宮裡來的多規矩,還是以前伺候過的順心。」嚴從煜極為清淡的提起把玉石她們帶回府的緣由,她素來不喜歡生人侍奉,又獨立慣了,讓以往身邊侍奉的丫鬟來照顧她再合適不過。
這時再說些感謝的氣氛都不對,戚相思輕吸了一口氣,掃去心中蜂擁的情緒,從那山坡下收回了視線:「先帝被下毒一事,查清了?」
「母妃離開後沒多久德妃去送的湯藥,太醫佐證,那些湯藥並沒有問題,先帝的毒並非來源於此,德妃無罪。」
戚相思一想不對,要是查出來德妃無罪,趙王也應被安然釋放,那這明日的登基大典豈會這麼順利,那些支援趙王的大臣一旦得知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還不鬧翻天!今天那九思巷也不會如此太平。
嚴從煜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德妃雖沒有給先帝下毒,卻查出與賢妃當年之死有關,趙王府中被搜出幾封信件,與我幾次被害有關。」
腦海中閃過什麼,來不及抓住,戚相思尚且有疑惑:「那這毒?」
「案情重大,幾位大臣有幸請到了周先生出山,經由太醫和周先生證實,齊太醫呈遞給先皇的「仙藥」實則為□□,其中所添之物看似無毒卻與先帝日常所服丹藥有衝突,而那丹藥也是齊太醫所煉,先帝服用已有數年之久,以先帝的身子,兩者相融,足以致命。」
周先生?
戚相思心頭微顫:「是師傅。」這世上除了何太醫之外,恐怕沒有人能請得動這位隱居多年的老神醫了,而這位在她尚未出生時就名聲遠及,受人推崇的先生,他說出口的話,分量極重。
可沒有人比戚相思更清楚那所謂的「仙藥」到底是什麼,是她派了人去到南淮,找到與那寶圖中相近為止的山,在山上設下的局請齊鶴年入甕。
宮中太醫不好矇騙,齊鶴年更是不好矇騙,那藥是她翻遍了祖父和父親的書後才想出來了,找了好幾味稀世珍藥,又刻意做的古舊陳年放置在假制的洞中引齊鶴年上鉤。
像先帝那樣的身子骨,服下之後短時間會有奇效,但治標不治本,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