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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食言,你本就該死。」戚相思冷冷看著他,「既然沒能死在刑場上,死在這裡也能告慰亡靈。」
「告慰亡靈?」齊鶴年笑了,「你在獄中對天發的誓,如今出爾反爾,恐怕是亡靈難安。」
「你伸著這雙沾滿血腥的手恬不知恥活在這世上,怕是不信因果報應這樣的說法,自然也是不信死後會下地獄,既是不信,何必替別人擔心。」戚相思從袖中取出一瓶藥,指了指不遠處的樹,「你有兩個選擇。」
「殺了我於你而言沒有任何好處,流放的犯人中途被人擄走,朝廷不會不查。」齊鶴年瞥了眼戚相思身後的陸勤,「戚家的那些東西,你可數齊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祖父和父親他們生前不看重,死後也不會在意,你說的那些東西,不要也罷。」
陸勤接過戚相思手裡的藥瓶朝著齊鶴年走去,齊鶴年朝後退了一步,卻因腿腳軟綿無力跑幾步都困難。
戚相思怎麼會猜不到他所想,中途擄走的犯人,死在路上的都有,失蹤一個只當是逃走了,天下之大,躲藏容易找尋難:「朝廷會不會查乃是後話,那些官兵醒來後卻是不會花時間找你,不過那齊家二公子,說不定正帶人埋伏在前去西河的路上,打算伺機救人。」
齊鶴年認罪之後齊彥博就被無罪釋放了,在齊鶴年死刑改流放後齊彥博當即著手準備救人,未免引人注意,他還選在了距離京都城遙遠的永州境內,可偏偏,戚相思「出爾反爾」了。
「攔截流放死刑犯的押送隊伍,意圖救人,你說該判什麼罪?」
齊鶴年目光一凌,掃向戚相思,極為狠辣:「你膽敢框我!」
讓他信以為真她花這麼多的時間和功夫,為的是翻案和找回戚家的那些東西,而他的確也有這樣的自信能夠用性命相要挾,這些年來她所做的所尋找的不就是這些。
她從很早開始就步步設陷,之後在刑部誣陷彥博和南淮盜賊有勾結是幌子,要害齊家也是幌子,為的就是引他與自己提條件,她與他一樣料準了新皇大赦天下的旨意,他能逃過一劫,所以她就等著彥博救他時候陷齊家於萬劫不復。
「你!住手!咳咳咳咳咳。」
「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戚相思看著陸勤給他強行餵藥,視線落在他背後的墓碑上,眼眶漸濕,「你殺我父母,害我家破人亡,八年來不能和弟弟相認團聚,這三十二具屍骨日日受著苦寒,都沒有人給他們上香祈福,你又憑什麼以為我該放過齊家。」
「不過我不是你。」戚相思看著他死命想要把藥咳出來的狼狽樣,恍然想起當初他威脅父親的樣子,笑容底下藏著的那兇狠,是她這一生見過最為可怕的神情,「多虧了你的貪心,最後還貪那一道大赦天下的旨意,你若死在刑場,我也就不能拿齊府怎樣。」
貪了一輩子的齊鶴年怎麼會放過大赦天下這樣能夠令他絕處逢生的旨意,只要能活著,他隱姓埋名也照樣能東山再起,換個名字不當官,依舊能混的風生水起,所以她才有機會,有機會一步步引他下套。
「你!」齊鶴年猛的抽吸了一口氣,消瘦不堪的臉上一雙眼睛快要瞪破,泛著猩紅惡狠狠看著戚相思,雙手死死壓著胸口,試圖把那噁心的感覺壓回去,又覺得腹間絞痛一般讓他坐都坐不住,努力的喘著氣,快窒息過去。
「是你將你兒子拖下水。」戚相思蹲下身子與他平視,見他死命的扣著喉嚨妄圖催吐,把藥瓶中餘下的藥丸倒在了他面前,「是不是覺得喘不上氣,這是四年前就為你準備下的藥,你可還記得當初在戚家時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
「你說,紅豆是情,相思子卻是毒,祖父替我取的這名字甚好,這藥,就是相思子做的。」
齊鶴年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掐不住胸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