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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裡,天黑得早,亮的也遲,屋內的暖被窩是最誘人的。
可那些為了生活奔波的人,不看天色,只算時間。
拂曉時分,天色尚矇矇亮,小巷中便有了爺孫倆忙碌的身影。
張老頭推出院子裡的三輪車,揭開上面的塑膠布,仔細地擦拭著殘留的雪水。
他先把一盆蒸好的糯米飯穩穩地架在三輪車裡,又在蒸籠下點上炭火,生怕天氣太冷讓米飯變涼。
這做餈飯糰的糯米飯,得鬆軟可口,不能結塊,否則便失了風味。
旁邊放著一筐新買來的油條,一罐切得細碎的榨菜,還有肉鬆與黃瓜條。
半鍋燜煮了半夜的茶葉蛋,以及新鮮的豆腐腦,也都一一備好。
一番忙碌後,爺孫倆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
一老一小身著厚衣,頭戴皮氈帽,鼻尖和手指凍得泛紅,他們一邊呵著白氣,一邊在三輪車上的炭爐旁烤手取暖。
待寒意稍退,張老頭騎上三輪車,孫子則坐在後面,小心地扶著籠屜。
伴隨著三輪車“咯吱咯吱”的聲響,他們沿著村裡的小道駛向主路。那裡,是早間上班族的必經之路,也是他們這一早晨餐生意的希望所在。
細碎的雪花飄了一夜,地上積起薄薄一層。
張豆芽摘下棉布手套,將手輕輕搭在溫暖的爐子上,眼睛留意著車上的器具,生怕有個閃失,同時也享受著這片刻的暖意。
張老頭在前面專注地騎著,孫子在後面穩穩地扶著,爺孫倆的身影在晨曦中漸行漸遠。
張老漢年輕時曾在煤窯勞作,肺上的病根很麻煩,即便如今已過古稀之年,這毛病也未見好轉。每至寒冬,便咳嗽不止。
歲月流轉,身體愈發衰弱,可日子還得繼續,為了養活孫子,總得尋個生計。
於是,除了每月那三百元的邊民補貼,就靠著這小小的買賣,爺孫倆努力維持著生活的煙火。
天色剛剛泛起魚肚白,時鐘已悄然指向五六點,爺孫倆穩穩地剎住三輪車,在街邊開始支起早點攤子。
從滷水中舀出的茶葉蛋,香氣四溢,在騰騰熱氣的映襯下,一元一個。
張老頭戴著厚實的口罩,即便偶爾咳嗽幾聲,也不會惹人嫌棄。
他熟練地從籠屜中盛出糯米飯,放在竹條上輕輕壓扁,再添上半根油條,鋪上榨菜、肉鬆與黃瓜條,一卷,一個五元的餈飯糰就成了。
桶裡的豆腐腦盛上滿滿一塑膠碗,撒上香油、蔥絲與蝦皮,四塊錢。
普通的打工人常常會買一個餈飯糰、拿一個茶葉蛋,再帶上一份豆腐腦,急匆匆地趕去單位。
張豆芽負責收錢找零與舀茶葉蛋,其餘的事宜則由爺爺張老頭操持。
爺孫倆準備的食材量不算多,每日卻也能有一兩百的盈餘。
待忙碌的早市過去,時針已過九點,爺孫倆回到村子裡時,趙休也剛好從郊外返回。
“包吃有熱水,一天150塊,至少有一頓肉,你考慮清楚了?”張豆芽邊說邊將爺孫倆一早上掙得的零錢悄悄藏進屋內,避開了趙休的視線。
趙休數出950元遞過來。
“好,我先付六天的房費,剩下這五十元就當作咱倆的見面禮,要是有麻煩你的地方,擔待一下。”
張豆芽見趙休這一板一眼的樣子,也有樣學樣,他先接過錢,對著陽光仔細查驗,確認無假鈔後,才把那張五十元的鈔票揣進衣兜。
“行,你有跑腿買東西之類的事儘管吩咐我,這五十元就當這七天的小費了。”
這機靈的孩子,把趙休的行李安置好,便到院子裡幫爺爺收拾早上的攤位。
裝糯米飯的籠屜要仔細清洗,紗布也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