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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消走到她床邊,聞著病房裡濃鬱刺鼻的小吃香味,皺著眉,放下包,拿出給她買的水果和巧克力,然後去開窗通風。
殷侍畫輕輕叫了他一聲:「馳消。」
「怎麼?」馳消抬頭,看著她。
「其實我胳膊不是裴顏砸的。」殷侍畫淡淡說。
她希望他別再管閒事了。
「我知道。」
馳消卻這麼說。
對裴顏與對她,他天差地別地溫柔了不少,說話的聲音都不禁放得輕了些,怕嚇著她一樣。殷侍畫卻不知道該怎麼掰正他這態度。
「我知道裴顏的性格,知道她朋友都是些什麼人,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而且……」馳消沒在殷侍畫面前提她抑鬱症的事,他覺得,她那天可能是被逼急了,或者受太大刺激了,所以做出了極端的應激反應。他站回床邊,給她剝了枚費列羅,遞給她,問:「你父母知道這件事嗎?」
「他們……」殷侍畫欲言又止,「他們很忙。」
「哦。」
但馳消反應很快:「所以你週五跟我說他們親自來接你,是騙我?就因為你想和裴顏單獨去聊聊?」
「嗯。」
馳消語塞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在耍殷侍畫,殷侍畫自己也應該清楚。所以她到底是多想不開,才要做這麼多。
他罵裴顏喪心病狂,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可他從沒想過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第7章 如果
殷侍畫接過巧克力,慢慢地吃了。
馳消無事可做,坐在床邊看著她。看她垂著的長長的睫毛,看她那雙永遠顯得很清淡的眼。可無論怎麼看,都越來越不覺得殷侍畫是真喜歡自己。他讀不懂她各種態度、做法和想法。
但無論怎樣,就算他道德感再不強,也沒裴顏這麼喪心病狂,至少不會讓無辜被卷進來的人住一個星期院。而若深刨起來,這事也和他脫不了責任。他又看著殷侍畫那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左臂,問:「是不是還挺疼的?」
殷侍畫沉默一會兒:「嗯……」
然後把費列羅的包裝紙遞給他,又叫了他一聲,問:「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什麼?」
「明天你不是還會去學校嗎?」殷侍畫說,「能不能幫我帶一件東西回來,在我桌洞裡,是一隻布娃娃……我不知道自己會這麼長時間回不了學校,所以週五那天沒帶它走。但那是姐姐送給我的,已經好幾年了。」
這是殷侍畫第一次提「姐姐」。
馳消雙手交替著捏著指骨,想了會兒,忽然開玩笑問:「你是不是都忘了,我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
殷侍畫對視著他的眼,一愣,輕輕地「嗯……」一聲,別過目光,說:「但你也不是認真的,不是嗎?」
一句話反而讓馳消語塞。
但殷侍畫沒辦法直接告訴他,我也不喜歡你。她和他還沒到可以分享秘密的地步。她繼續儘量誠懇地說:「你不用對我有負擔,你一開始找我就已經代表你是什麼態度了。雖然我有抑鬱症,受了傷,父母工作忙,但我並不覺得自己的可憐和孤獨和你有什麼關係。所以你就像最開始那樣對我吧,等到你、我和裴顏之間的關係徹底理清了,我們兩個就不用再維持表面關係了。所以這段時間裡,就算你不對我多麼好,我也不會不開心,你不用這麼……」她看了眼桌面上的水果和滿滿一盒費列羅:「而且我不喜歡吃甜的。」
「……」
「嗯。」
殷侍畫忽然說這麼多,馳消反而無言了。
他半天才得出一個結論:所以你就是想和裴顏較勁?
但沒問出口。
這樣本應很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