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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先聲既振,乘勝追擊,賀蘭染干前腳方進關門,門還不及闔攏,後面魏軍已到,一擁殺進。染干真正慌了神,一干隨從又是疲累又是驚嚇,想再反擊顯然已不可能,沒奈何只好悶頭接著跑。幸而入關不久便望見一座城池,牆垛雖然矮小,居然圍著一條護城河,染干心頭大喜,對左右道:“衝進去!”
邊城一向匱人防守,他們很容易過了吊橋進入城內,回頭遙望,遠遠禿黑大纛迎風飄揚,如飛而至。
手慌腳亂升起吊橋,賀蘭部眾爬上城頭,以期能暫阻魏軍於城外。
轉眼魏軍來到堞下,馬不敢涉水,在河邊打轉。染干見此,提著的一顆心稍稍放寬,卻見拓跋虔躍馬一勒,竟跳過了護城河!
拓跋珪拊掌嘉獎,揮一揮手:“上!”隨即他第二個縱馬過來,拓跋儀緊隨其後。見主上如此,拓跋部眾不再遲疑,能躍的躍過,不能越的鳧水,未幾重新聚攏攻城。
城門搖搖欲墜,眾屬下一齊揩汗覷著染干。
染干一拍牆磚:“拓跋珪!你不要欺人太甚!可否敢堂堂正正與我一戰?”
堂堂正正?拓跋珪不禁哂笑,仰頭,“好,你儘管出來,我讓你一箭地,輸也請你輸得心服口服。”
“你且等著。”他轉頭不見了蹤影。
拓跋儀道:“小心他耍什麼花招。”
拓跋珪搖搖頭,陰山鏨舉起,部眾果真後退數步,讓出一塊地出來。
等了半日,門扉無聲無息。拓跋虔道:“他莫是真跑了吧?”
拓跋珪大聲問:“賀蘭染干若再跑,我們追不追?”
屬下搖旗吶喊:“追!追他個屁滾尿流!”
鬨笑聲中,拓跋珪對拓跋虔道:“這種情況,染干再跑也是徒勞,只管耐心等待。”
“他是學婆娘換衣服還是怎麼的,要打就乾脆痛快出來打一場,扭扭捏捏作甚?”拓跋虔叨叨不耐。
拓跋珪一笑,對另一側道:“阿儀,今晚捉住染干,先交給你。”
拓跋儀正專注的盯著城牆上的一舉一動,眼光一閃:“為什麼?”
“當初他派侯引七放蛇咬到你,你願意放過他?”
“那本來是咬你的。”
“真咬了我倒隨他,卻險些害你喪命。”
“如果我要殺了他?”
“那就——殺了他。”
拓跋儀忽然笑起來,拓跋虔盯著他瞧,不知他笑什麼。
“如果我不殺——”
“那就饒他一命。”
“主上,”拓跋虔嚷道:“為什麼要饒染干,他害你的次數還少了?明的暗的,花樣都使盡了!”
拓跋珪望向緊閉的城門:“留他自然是為了以後安撫他的手下。在如今看來,他曾經所做的一切,於我個人而言,都可以原諒,但唯一不能原諒的是,他殺了尉古真。”
拓跋儀盯著他哥哥的臉。
“尉師傅死了,我不能問他怎麼辦,但我可以——總可以——”
乍然城門一響,拓跋珪住了嘴。
兩扇木扉闢開,人潮滾滾而出,魏軍迎上去,兩軍對圓,拓跋珪一看:“染干呢,莫非害怕躲起來了?”
他的聲音裡飽含刻意的諷刺,屬下一聽,立刻鼓譟大喊。
兩旁分裂,正當中便是賀蘭染干。
他緩緩引馬上前:“魏王今日真威風。”
“不敢,大人跑得辛苦。”
染干將面前的年輕人上下審視,細長的眼睛裡閃爍著讓人琢磨不定的光。他道:“魏王知道否?我反對我兄長的原因,大半是因為你。”
“因為我?”魏王不動聲色,“那真是榮幸。”
染干冷哼一聲。“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