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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這才是他的目的?”
周若水又想起那天,那個面如冠玉的紫袍少年一臉誠懇的樣子:“我真不太懂詩,回去你們小姐問起,你們就如實回答。還有,那些什麼‘三歲能詩,五歲能文’的傳言,都是信口開河,完全不可信!
在才學方面,哎,我實在是……差得很……”
“他說這席話是什麼意思?能做出‘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等詩的人,真是沒有才學的麼?”
想到這些,周若水一時柔腸百轉,忽然覺得大抵爹一直都是正確的,娘一直瞧不上人家,可人家卻從來沒瞧上咱們周家呢!
都說他又呆又傻,可是真是又呆又傻麼?
只怕人家就是故意那樣,要讓周家人瞧不上,好了了這門親事呢!
爹爹人稱周扒皮,原來是真的不會錯的,只是人家根本瞧不上自己,就算爹爹再挖空心思盡力撮合,那又有何趣?
想到這些,周若水更是有些傷感,他雖然看上去柔弱,可是骨子裡卻也是有股子傲氣的。
“那……唐公子,自己再也不去想就是了。自己專注學業,勤能補拙,將來未嘗不可成就功名,非得要攀附在書香門第之下麼?”
“好了,好了!你們都安靜下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貴賓席上,馬騰躍忽然大喝一聲,他這一聲喝,整個盛春園瞬間安靜下來。
馬騰躍冷著臉,道:“你們嚷嚷什麼?不就是一個無禮的小子沒來詩會嗎?這是澧水詩會,不是什麼人想來就來的。那秦國姓唐的小兒做了兩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歪詩,能有什麼才學?
這等事情,值得你們這麼喧囂吵鬧嗎?”
“嗬!”
眾多士子鬨然大笑,有膽子大計程車子嚷嚷道:“馬師說得對,今天澧水詩會才俊眾多,量是那秦國小兒嚇破膽了,才不敢來丟人現眼呢!”
“時辰到了,澧水詩會正式開始!”一直沉默的魏大夫子朗聲道。
他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從周圍幾名貴賓的臉上掃過,淡淡的道:“今天的詩會有澧水學監馬伕子主持,爾等學子,儘管施展你們平生才學,我希望今天我們能出現幾次跑馬傳詩。”
“啊……”魏大夫子此言一出,又惹得一眾驚呼,這一次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了陳夫子。
今天澧水是會在周家舉行,陳夫子是周家請的夫子,是主人,詩會理應由他來主持,怎麼是馬伕子主持呢?
可別小看詩會主持,正常詩會都是由主持掌控。
詩會的形式,大家鬥文鬥詩的方式,都是由主持說了算的。
別小看一次小小的詩會,往小了說,詩會是眾多中學士子一展才華,脫穎而出的重大機會。
往大了說,澧水詩會背後還牽扯到四大行商之間的彼此爭鬥。
澧水中學是行商支援的中學,中學士子幾乎全是四大行商的後輩和行商支援的青年才俊。
他們彼此之間的勝負,在某種意義上決定了四大行商的座次和排位,這可不是兒戲的。
今天魏大夫子讓馬騰躍主持詩會,這明顯是他對周家表示自己強烈的不滿了。
陳夫子臉色蒼白,面色極其難看。
今天其他三家都是有準備的,請了四五尊高學士子壓陣,唯獨周家,東家堅決不請高學士子,原本是想借此機會讓唐公子一展才華,替他造勢。
可是現在……
周老爺向來精於算計,這一次怎麼犯了如此低階的錯誤?
這一次三月詩會,周家看來是完蛋了,周老爺恐怕也要成為別人的笑柄了……
陳夫子真是心如死灰,沮喪之極……
此時偏院之中,周如海神色木然,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