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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他是靖國第一首富之子,三歲會珠算,五歲能心算,七歲便開始學著為家裡做帳,南方的生意是他十五歲意氣風發時一個個敲來的。
可就是那一年東奔西走多處,不知在何處染上了咳疾,他以為是風寒沒有在意,回到京都後一病不起,等大夫再看時,已成了必死之症。
金世風生病前有多威風,生病後便更受不了旁人對他的特別對待,時時有人拿他與過去相比,後來他病得時間長了,眾人也都看開了,認定了他會死。
是啊,金世風一直都知道,他會死。
不是玉棋的話,他早就已經死了,肉屍腐爛,白骨節節。
方才還怒不可遏的金世風在這一瞬靜了下來,他掀開攔著自己的小二轉身出了雅間,門前匆匆跑來的小廝提著食盒沒眼色地遞給他道:「金老闆,您打包的菜。」
金世風接過食盒,抬起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跡,沉默不語地朝外走,這一路過去。他沒抬頭看任何一個人,他想只要他去看,那些人同情、憐憫、嘲笑、看熱鬧的眼神都能將他給湮滅了。
金世風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客棧的,等他上了客棧二樓回到房間,愣愣地坐在床邊才發現手上提著的食盒。
金世風望著雕花紅漆的食盒,目光有些渙散,過了一會兒他才起身將東西帶到了離他隔了兩間的小屋前,他沒敲門,逕自進去,屋內的玉棋正迎著燭火不知繡些什麼。
玉棋見金世風過來,抬頭望向他,金世風湊近了才發現,玉棋手上拿著的是他的衣服,原是他昨日談生意,陪人去郊外踏青,衣袖被樹枝刮出了一條痕跡,玉棋用銀線在上面繡了一支蘭。
「夫君有事嗎?」玉棋問。
金世風將食盒放在桌面上道:「給你吃的。」
玉棋繡花繡到雙眼微紅,只想著繡完了再吃,現下正好肚餓,她開啟食盒,瞧見裡頭的飯菜都是完整的,嘀咕了一句:「這些菜不好吃嗎?」
金世風坐下道:「誰說不好吃的?」
「如果好吃,夫君請旁的老闆吃飯,怎會剩這麼多帶回來?」玉棋拿起筷子夾了一片筍放入口中,爽脆清新,就是好吃的。
金世風微微皺眉道:「誰告訴你這是別人吃剩下的?這是我特地讓人重做一份趁熱帶回來的!」
玉棋略有些驚訝,她沒想過自己在金世風的跟前,居然配他特地打包飯菜趁熱送回。
玉棋雖餓,但也不敢吃得太快,她吃飯時金世風就盯著她,那眼神中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可他就是皺眉瞪著不開口,像是在等玉棋主動找個話題好讓他聊到他的心事一樣。
玉棋經歷過許多任主人,早學會了察言觀色,她瞧出來了,準備放下筷子時金世風又道:「你吃啊!不是餓了嗎?」
「好。」玉棋聽話地繼續吃,但吃得極慢,她問:「夫君心情不好嗎?」
金世風抿了抿嘴,他心裡覺得自己可笑,可當下衝動又實在遏制不住,沉默了兩個呼吸後他道:「你沒看出來嗎?我舊病復發了。」
以往他只要當天咳嗽過,甚至都不用咳血,玉棋就能看出他身體不好的。
金世風回來這麼長時間,離玉棋這麼近,就連他都能嘗到嘴裡未散的血腥味,玉棋不可能察覺不出,無非是她已經不是全心全意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
「我給夫君治傷。」玉棋朝他伸手過去。
金世風避開了她道:「不用,吃藥就好了。」
他已沒再咳嗽,無非是當時在酒樓被人那般說,他覺得屈辱,覺得旁人汙衊了金家,這才病發,現下想想那些人算個屁?連金家的一角都夠不上,他金家大公子找他們吃飯已是紆尊降貴,何必為那種小人物氣傷了自己。
「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