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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熟悉的黑暗，銀色的眼眸如同被吸引般，直直看向伸手不見五指的某處——
離淵，就靜靜地站在那裡，正笑著等她。
他依舊是那副慵懶隨意的模樣，似乎這個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與他毫無關係，見白洛來了，甚至還有心情問她。
「這就是你選擇的人？」
離淵漆黑的眸子漫不經心地看向站在白洛身旁的霍商衍，笑道，「確實和星河完全不同。」
霍商衍起身擋在白洛身前，神色淡漠，眼眸卻銳利萬分，冷聲問道，「你就是離淵？」
離淵不甚在意他眼中的警惕，緩緩起身，烏黑的長髮鋪散一地，昳麗而詭譎。
他緩緩抬腳，一步一步靠近白洛，唇角噙著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啞聲說道，「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怎樣？」
霍商衍冷著臉，金色的眼瞳中不帶絲毫感情，「你想毀滅世界，隨你。」
「但你想傷害白洛，我不允許。」
他忽然抬手，從身側的黑暗中抽出一把龍鱗劍來，漆黑的劍身即便在濃稠的黑暗中，也隱隱散發出冰冷的光澤，看著十分危險。
眼前著霍商衍就要對離淵拔劍相向，白洛微皺起眉，下意識輕輕拉住他的手。
「等一下。」
白洛目光複雜地看向神色慵懶淡然的離淵，輕聲問道，「師尊……」
「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想反抗混沌嗎？」
離淵神色縱容地看她，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徒兒是想，讓為師反抗自己的命運麼。」
白洛輕抿起唇，沉默著不曾說話，算是預設。
離淵忽然來了興趣，笑著問她，「為什麼要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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