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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在這裡了。
那時的她是跑不出去;而現在,她有行動能力卻也沒想著逃跑,就足以說明,她對祭祀也存在一定的敬畏,以至於在生命和信仰中無法抉擇。
邪教之所以恐怖,是因為它會扭曲人的思維和意志,讓有本能求生欲的人類,背棄這種本能。
沈淮決定再刺激一下她的求生欲。
他蹲下身,對女孩道:“我們能解決魔鬼。”
那女孩頓時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什麼?”
“他們不是想獻祭你?”青年的語氣依舊沒什麼波動,輕得像是撣走肩上的一粒灰,“那就讓魔鬼消失就可以了。”
“這不可能……”女孩喃喃著,聲音卻低了下去,她怯怯地看著青年,像是第一次注意到這個人。
那無波瀾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膜:“你不想看到董燦給你描述的世界嗎?”
世界……外面的世界……
‘外頭可太遼闊了,康巴洛甚至在地圖上都不會標一個點,人們開著汽車,戴著機械手錶,用電話與見不到面的人聯絡。’
‘什麼是汽車?什麼是手錶?什麼又是電話?我可愛的梅朵啊,以後你會知道的。’
最後女孩得到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樣貌年輕的男人將她圈在懷裡,像是圈住了她的全部世界。
她以為她會跟著他走的,離開這個地方,到外面去。
梅朵突然捂住了臉,斷斷續續壓抑的哭聲響起,逐漸變大、聲嘶力竭。
沈淮早在她捂住臉的時候就站起來,轉身對著牆壁,對著上面的花紋發呆。
他討厭悲劇,卻無法避開,只能小小地允許自己不看。
張起靈或許想說什麼,但在哭聲響起後戛然而止,也站在沈淮旁邊,陪他一起看牆。
只是那眼神怎麼看怎麼無神。
估計是真的在純發呆了。
兩個大高個黑衣男面對牆排排站著,畫面詭異又有些詼諧。
大約十多分鐘,哭聲停了,梅朵擦了擦眼淚,啞聲道:“我給你們指路。”
她這就不問沈淮是打算怎麼解決惡魔的了,因為她心中有了比惡魔更強大的事物存在。
沈淮聽到悶油瓶微不可聞地鬆了口氣。
“不過……”梅朵聲如蚊蚋,“我腳沒力氣,可能需要你們幫忙一下。”
張起靈走過去,捏住她的腳踝,那腳踝確實軟若無骨,短時間行走無礙,再多就不行了。
康巴洛人將祭品關在這,自然不會毫無準備。
“我揹你。”張起靈道,“你把你知道的情況、關於董燦的事、康巴洛目前的動向,那個惡魔,都告訴我。”
梅朵點點頭:“好。”
……
這個喇嘛廟有很多層,每層都透過外面的橫樑往上壘,直上直下的,那木製橫樑還充當了樓梯的作用,圓木頭被磨得很光滑,每兩段間相距差不多有一米。
張起靈沒有選擇抓著兩個橫樑往上蕩,而是讓女孩抱著他的脖子,踏著橫樑邊的長杆往上竄,動作快而輕盈。
沈淮揹著棺材,仰頭看著悶油瓶牌猴王往上竄,沒有直接跟。
雖然沒碰到別人,但必要的善後工作還是要做一下的——萬一有什麼機關從下往上射冷箭呢?
他是真的有點煩像是廣東大蟑螂一樣的汪家人了。
耳邊聽著女孩斷斷續續的講解,大概竄了有三層樓的高度,張起靈終於看到了通往更深處的門。
許多黃色綢緞掛在門邊迎風飄蕩,還有那個驚悚的閻王騎屍的毛氈。
他提高了警惕,剛想一鼓作氣爬上去,就聽見耳邊女孩壓得極低的聲音:“哎……我想問,問一下,那個跟你一起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