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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北餘光輕輕一瞥,淡淡道:“哦,你就是楚陽啊,在電話裡我聽婉瑜提過你。”
隨後,林震北便沒話了,臉色淡漠,喜怒不言於色。
許一城見林震北對楚陽不冷不熱的態度,心中有一絲竊喜,他連忙上前打招呼:“林叔叔好,我是省城許家的許一城,和婉瑜也是好朋友,聽聞林叔叔凱旋,前來祝賀。”
林震北打量著許一城,點點頭,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道:“你爺爺是許巨卿吧。”
許一城連忙點頭:“正是,今天我登門也有我爺爺的意思,因我爺爺有急事在身,實在抽不開身,改日他必登門拜訪您。”
林震北笑笑:“哈哈言重了,許老也是江北的風雲人物啊,他在我眼裡是前輩,只是沒想到婉瑜還能有你這樣的朋友。”
林婉瑜見楚陽被父親冷落,心懷歉意,但是畢竟父女剛剛團聚,她也不好意思對父親撒嬌,只能想辦法岔開話題。
“爸爸,飯菜都快涼了,咱們趕緊入席吧。”林婉瑜道。
林震北點點頭:“好,那咱們邊吃邊聊。”
隨後,林震北又對秘書和司機道:“你們在車裡等著。”
眾人來到林家別墅寬敞的大廳裡,林振雄早就讓家中僕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
林震北與家人分別十年,有說不盡的話,聊不完的事,楚陽覺得自己一個外人,就不方便參與了。
倒是許一城,不停的絞盡腦汁,想辦法參與林家人的話題。
他的強行尬聊真的很尷尬,因為他和林婉瑜根本就不熟,聊不到一塊去,好幾次鬧了笑話。
不過,他這股機靈勁兒,倒是挺討林震北喜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也到了收尾階段。
林震北酒量不錯,杯白酒下肚,臉色也只是微醺泛紅。
時候不早了,差不多該到撤席的時候了,楚陽和許一城也該告辭了。
林震北忽然拍了拍楚陽的肩膀,依舊是淡漠的表情道:“楚陽,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會找你好好聊聊。”
楚陽面色平靜,想聊隨時都可以聊,他無所謂。
倒是許一城心情複雜,他摸著下巴,揣摩著林震北到底要和楚陽談什麼。
楚陽離開林家之後,便回到了碧水蘭庭9號別墅,開始了日常修煉。
如果陳家發現陳天朗並非死於宋名揚之手,而是他的話,那麼自己所面臨的壓力就大了,雖然自己已是武道大宗師,臻至化境,可境界還不夠穩固,若是陳家請來背後的勢力出手,就難說了。
想到這裡,楚陽立刻抓緊修煉,穩固境界的同時,也在學習新的傳承。
此時省城,陳家,豪華莊園。
家中私人停機坪上,停靠著一架商務直升機。
有四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扛著一口黑色棺材,從艙門走出。
而在對面,則站著陳家嫡系眾人,也都身穿黑衣,胸帶白花,氣氛嚴肅而又壓抑。
陳萬仇站在最前面,面色陰鷙,雙眸通紅似乎噙滿了鮮血。
他走到棺材跟前,雙手顫抖著推開了棺蓋。
裡面,陳天朗靜靜躺著,臉色呈灰白色,雙目圓瞪,死不瞑目。
陳萬仇伸手在兒子的雙眼上拂過,那原本圓瞪的眼睛方才閉合。
“天朗,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宋名揚給你陪葬!”陳萬仇陰沉的低吼,脖子上的青筋凸顯,清晰可見。
隨後,陳萬仇又顫抖著掀開了蓋在兒子身上的黑布,看到了胸口那個碗口粗的血洞。
他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抹驚詫之色,喃喃道:“這個血洞,居然和少羽的傷口,如出一轍!”
這時,陳天清也走了過去,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