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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對於守城之事也幫不了多少忙。只得向麟慶笑道:“既然如此,也多勞煩麟總河了。”
“總河大人,總河大人,不好了!”不想就在這時,一名河標兵士匆匆而上,見了麟慶,當即拜道:“總河大人,瓜洲那邊傳來訊息,說……說有五艘從湖廣前來揚州販運糧米的糧船,在鎮江江面被英吉利人的船扣下了!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你說什麼?!這……揚州城從來人口稠密,存糧不多,尤其是如今七月時節,糧鋪全要靠四川湖廣的米糧接濟,這些糧船被洋人扣下,那用不了幾日,揚州就要斷糧了啊?這……揚州如今還有許多百姓呢,可如何是好啊?”麟慶做南河總督已有多年,自然清楚揚州民情,深知一旦數日之內糧船不能及時到揚,只怕用不著英軍進犯,揚州百姓很快就會因為乏食陷入恐慌。屆時一旦出現民變,百姓又遲遲看不到糧米,那局勢可就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
“麟總河,要不您讓我去吧。”不想這時竟是阮元主動提出了前往取船的建議:“我和英吉利人在廣州的時候就多有交涉,和他們打交道,如今揚州城裡,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嗎?”
“阮相國,這怎麼使得呢?”麟慶聽了阮元主動請纓,也當即勸阻道:“您這都快八十了,腿腳也不方便,哪能勞您走這一趟呢?再說了,英吉利那邊,若是眼見有個大清舊日宰相前去議事,那他們會怎麼想?他們巴不得把您軟禁起來,然後對朝廷漫天要價呢?所以我看……您還是不要去的好。”
“麟總河,我這不還有轎子嘛。”阮元也向麟慶笑道:“再說了,我不過是個致仕大學士,對朝廷而言,早就沒什麼用處了,洋人把我軟禁起來?何必多此一舉呢?朝廷不用,也不需要為了我一個致仕大學士,再多擔什麼心的。更何況,若是英吉利人真敢那麼做,那……盡節成仁,這本就是我寫給史閣部的,我又為什麼不能……不能這樣做呢?而且真有那樣一日,英吉利人再想訂立和約,只怕還要在道義上更吃虧一些吧?我知道,英吉利人從來對財利之事斤斤計較,不能幫他們達到最大利益的事,他們不會做的。”
“阮相國,這……唉,如今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我……我幫您備船,再挑幾個得力的下屬,我盡力……盡力護您周全吧。”麟慶雖然不捨阮元前去敵營,可眼下卻也別無他法,無奈之下,只得答允了阮元的要求。
隨後麟慶便即派了幾名兵士,扮作侍僕,同阮元一併乘船南下。船行一日,便即到了瓜洲,次日下午,便即抵達靜海寺之畔。
“莘農啊,我……我本來也不想走這一趟啊?”阮元聽了伊里布之言,卻也只得苦笑道:“可如今這場仗,火都快燒到揚州了,揚州的米船又被洋人扣下,若是我不走這一趟,揚州百姓怎麼辦呢?不過莘農也自放心,洋人只要能把米船還給我們,我明日便走,總是……總是不能讓你們再擔心我了。”
“洋人還你們米船?伯元,這……這能成嗎?再說了,你是太子太保,以前做過大學士,若是有你這樣的貴人來靜海寺同洋人談判,那洋人把你軟禁了可怎麼辦?我……我手下也不過十幾名侍從,沒有……沒有兵可用啊?”伊里布還是頗為憂心地向阮元道。
“莘農,洋人軟禁我做什麼呢?洋人要的是議和,又何必多生事端啊?”阮元也向伊里布安慰道,這時伊里布身旁的一名侍從也走上前來,向阮元和伊里布拜道:“老爺、阮太保,小人已經向英吉利人那邊送了帖子,英吉利人那邊有個頭目,說……說可能認識阮太保,想著……想著請阮太保過去一見。”
“英吉利人認識……認識我?”阮元聽著那侍從之言,自也好奇,只得心中定下,先見那英國人一面,再作定奪。想到這裡,阮元便也請那侍從在前引路,身後跟了兩名麟慶派來的兵士,以防不測。那靜海寺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