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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啊?”阮元笑道:“不過夫人之前,不是一直很擔心妾室爭寵之事嗎?若是我真的納了雪兒入府,萬一日後她與你爭起寵來,讓我時時和她相伴,反把你丟在一邊……這樣夫人也不會願意吧?”
“夫子你想什麼呢?平日讀了那許多書,怎麼就不知記下些好事呢?”孔璐華嗔道。不過她也沉思了半晌,又笑道:“夫子放心好啦,雪妹妹我在謝家這一見,就知道是個天性善良之人,做不得壞事的。再說了,若是她真的做了什麼,難道夫人我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夫子只管放心,我和兩個姐妹的事,我心裡都有數呢。”
聽著孔璐華這般自信言語,阮元也一時放心了不少,只是謝雪畢竟年紀太小,自己想想,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禁沉吟道:“夫人,我聽謝家人說,雪兒畢竟今年才十六,你說我納了她做妾室,是不是有點……”
“誰讓你現在就對人家動手動腳了?”孔璐華笑道:“雪妹妹進了這個家,也自然是和我,和文如姐姐親近些,我們以後便一同品詩作畫,那才有意思呢。至於你嘛……我們先照顧她幾年,你再說其他的事吧。”
阮元本也並非好色多欲之人,聽了這話也不禁莞爾。但想著孔璐華所言,確也有理,心中也在暗自盤算,待回了杭州,便寄些銀子到謝家,順便提起納謝雪入門之事。二人一時走著,已漸漸回了碼頭。
可到了停船之處,二人卻發現船邊早已站了兩名短打衣衫之人,二人身體精壯,卻也未免偏瘦,面孔黝黑,想來是平日多經勞作之事,卻又與尋常農夫不同,眼神中泛著一絲精明,而非質樸。二人見了阮元,也連忙過來作揖相拜,其中一人道:“敢問前面這位官人,可是阮元阮學使?我家老師有一事相求,想請學使大人過去議事。學使大人自可放心,我們身上沒有兵器,亦無加害之意。”
阮元看著二人,只覺頗為陌生,竟一時看不出他們是何來歷。孔璐華雖然聰明過人,可畢竟二十年生長孔府,對外界人事所涉極少,看了二人服飾與尋常家中侍僕,甚至集市市民都大不相同,心中也未免有些害怕,輕輕拉了拉阮元衣角,躲在了他身後。
阮元心想二人既已找到自己,那即便自己要逃避,也屬無用,更何況自己夫妻身體本弱,若是真要逃了出去,立時便會被人追上。既然如此,倒不如正面相對,也鼓起了勇氣,道:“不錯,在下正是浙江學政阮元。二位樣貌,倒是誠懇,只是不知二位所為何事?二位所言老師,又是哪位先生?在下與二位,乃至二位的先生都素不相識,又能幫上二位什麼忙呢?”
那人道:“阮學使自報姓名,足見是真誠之人,在下本也該將老師名諱,和盤托出。只是其中略有些不得已之處,還望學使見諒。學使不要擔心,我等也是為朝廷辦事的,絕無異志。朝廷天庾正供,百官飲食供給,俱是我等掌管,又怎會為難學使?若是學使信不過我等,這裡自可留下下人,若學使明日此時,仍舊不歸,各位自可報官,這樣,學使可以信過我們了吧?”
孔璐華聽著,也未免有些緊張,道:“天庾正供,百官飲食?這些事怎用你等尋常之人來管?想是胡吹大氣了。夫子,我們……我們要不還是……”雖然她想說趕快逃走,可想著自己身體素弱,只怕逃也逃不到哪去,一時素手不禁微微顫抖。
不料阮元這時卻抓住了她的雙手,一如尋常般溫暖。
“夫人,我有些清楚了,他們不想為難我們。若是夫人擔心,這一路上,我自走在夫人身前,護著夫人便是。”孔璐華更沒想到,阮元這時不禁沒有憂懼之情,反倒漸漸冷靜了下來。
看來這一遭未知之旅,是勢在必行了。
所幸二人確實客氣,阮元一行共帶來五位僕從,經過一番商議,倒是留下了三人。餘下兩名僕從前後護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