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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演起這部舊作。許多淮揚進士、賓客年輕之時,也都曾聽過這部戲,這時看了昔時舊戲重見天日,自也不住的喝彩。
孔璐華看著許宗彥這日也到了揚州會館,忙招呼了他過來,想起當日他稱謝雪師孃之事,不由得又笑了出來,道:“積卿,你說還是你嘴甜,這會試之後,就開始叫我們師孃了。現下果然你成了進士,做了夫子的學生,那你在這些學生裡,可就是師兄了,這樣說啊,還是你最有心思呢!”
許宗彥也回笑道:“師孃這就太看得起學生了,其實咱們都知道,恩師少年得志,早早位列京堂,師孃又是至聖先師嫡裔,能稱您二位一聲恩師、師孃,那是我們的福氣啊。若論我們這一科裡的師兄,那還是容莊兄啊,他可是恩師欽點的會元呢。也就是殿試的時候,容莊兄發揮不算最好,竟被那姚文田得了狀元去,著實可惜。好在咱伯申兄拿了探花,也是給老師爭氣啊。”許宗彥字積卿,史致儼字容莊,各人遂以字稱。
“積卿,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為好。”阮元插話道:“你等既然取了進士,就都是天子門生,日後同殿為臣,心中第一要想的,是國家事、天下事,可不要因為地域、名次這些無關緊要之物,竟傷了和氣。秋農是軍機章京出身,朝廷裡的事比你們熟悉,皇上取他狀元,也是他應得的,你們日後要與他多加學習才是。再說了,我記得秋農還是湖州人呢,你們都是浙江學生,你也不該在我們江蘇人這裡說他的不是啊?”秋農是姚文田的字。
“這倒是學生考慮不周了,該罰!”許宗彥笑道,說著取來桌邊一杯酒,一飲而盡。又道:“這次會試啊,學生們也都聽說了,是恩師在朱恩師、劉恩師那裡提了建議,先閱策論一卷,之後再看四書文。學生和伯申兄、敦甫他們也認識,都說要不是恩師實心為了我們這些學生著想,咱們平日愛讀書,卻做不好八股的,可就沒機會考中這進士了。就憑這個,恩師也應該和我們再飲一杯才是!”說完,史致儼和王引之也走上前來,將各人酒杯再行斟滿,只待阮元點頭,便即共同舉杯,一飲而盡。
孔璐華也不禁勸道:“積卿,你恩師他酒量我是清楚的,若是烈性的燒酒,從來堅持不到第二杯喝完的。即便是紹興黃酒,三杯之後,也絕難再飲了。今日他剛才陪著你們,已經滿飲了這三杯,只怕也有些喝不下去了,你看今日這些菜,也都不錯,咱們先吃過菜吧,容莊,你們揚州的鵝真不錯,剛才吃起來就覺得好嫩,湯汁也是上品呢。”
“還是師孃好眼力。”史致儼笑道:“咱這淮揚菜啊,也不是謙虛,就是放到全天下,那也是絕對的一流!這鵝且不算,還有清蒸的白魚、上好的燙乾絲、灌湯包子、清炒蝦仁,燒肉也是一絕呢。不瞞師孃說,就連高宗皇帝當年南巡,也對咱這淮揚菜讚不絕口。現在揚州城裡,還有不少名廚,以當年為高宗皇帝進獻菜品為榮呢!師孃在恩師家中,這上好的淮揚菜也品過不少了吧?”
“你可得了吧,就他,平日都不捨得吃一頓肉的……還有那什麼高宗皇帝品過的菜,有幾個做得真的?我們曲阜這裡,高宗皇帝也來過好幾次的,我也聽聞得有幾家酒館,自稱什麼給高宗皇帝進獻過美酒,可是遣人去問高宗皇帝相貌言語,卻全然說不上來,師孃我見過高宗皇帝,這些謊話自然一眼就看穿了。高宗皇帝哪裡需要他們什麼酒,我孔府家酒名滿天下,還需要他們來獻的?”孔璐華本就為人開朗,又兼這日飲了不少酒,看著史致儼言辭風趣,也不禁與他談笑起來。
“師孃,雖然恩師節儉了些,學生看來卻也無妨。”王引之笑道:“師孃日後回了揚州,不就能一品正宗淮揚菜了?”
“你真是酒喝多了,為官的慣例都忘啦?他又做不得江蘇的官,你說讓我去揚州,難道要等到你們恩師致仕那一日呀?”孔璐華笑道。
“夫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