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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派出送詔書的都是快馬,而阮元出京,卻是乘船南下,向浙江送信的使者也清楚阮元剛剛上任之事,遂一路沿河追趕阮元,終於在德州追上了阮元的行船。阮元看著詔旨,一時間也是愁眉不展。
這時已漸入夜,一家人在船上備了晚餐,卻忽然聽聞岸上有聖旨到,而隨即阮元回來,又是頗為不快,各人心中也多有不解。阮元見狀,只得將長新店劫案之事,約略與一家各人說了,說起捕盜之事一時尚無頭緒,想著浙江之地,或許賊盜之事一樣不少,阮元竟也不願再去動桌上筷子。
“夫子,該吃的晚飯還是要吃的嘛。你這樣一口飯都不吃,把自己餓著了,不是更想不出主意了?按我的意思,你還是先把晚飯吃了,這離杭州還有小半個月水程,辦法總是有時間想的嘛。”孔璐華看著阮元面無神色,也不禁安慰起丈夫來。
“多謝夫人了,可是,眼下之事,我也確實毫無頭緒啊……”阮元嘆道。
“伯元,我覺得夫人說的很對,這雞很好吃呢。要不你也來嚐嚐,或許多吃點好吃的,你一高興,就開竅了也說不定呢。”楊吉說道,德州向來以燒雞聞名,楊吉也隨阮元多次穿梭於運河之間,對這裡特產一向有所瞭解,這一日好容易停泊德州,說什麼也想品嚐一番,阮元自覺此舉無關大雅,倒也沒有制止。
“如此也好。”阮元也不願讓家人不快,只得夾了些飯菜,吃了幾口,可這時心緒重重,便是再好的美味入口,卻也平淡不覺。
“夫子,咱們白天不是還聊過嗎?這南下杭州,第一件要事就是延請幕僚,巡撫事務千頭萬緒,若沒有得力幕賓相佐,無論內外之事,都是辦不成的。夫子之前做得是學官,又沒有親身參與捕盜之事,當然沒有經驗了。可是夫子認識的人裡面,萬一有幾個辦過這些事呢?夫子能找到他們入幕,不就知道如何解決問題了嗎?”孔璐華這時看著阮元樣子,也為他出起主意來。
“夫人說的也是,可是這幾日間,我也把身邊朋友都考慮了一遍。若說眼下能助我巡撫之任的,我也只想到了裡堂。其他人……我有個少年時的好友江鄭堂也在揚州,可他從來獨來獨往慣了,只怕未必會相助於我啊?”阮元道。
“什麼?夫子還在想著裡堂呀?”孔璐華不禁笑了出來,道:“夫子,你就不要瞞著我們啦,爹爹以前可都給我們講過了,當年夫子小的時候,和人打架,還是夫子你護著裡堂呢。你說裡堂有學問,懂算學,這我們相信。可你找裡堂幫你抓賊盜,夫子,別說賊盜了,若是今日這隻雞,夫子是讓裡堂去抓回來,那我們是不是要等到明天,才能吃上飯呀?”一家人聽著孔璐華言語風趣,也都不禁笑了出來,先前沉鬱的氣氛倒是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夫人,你就別取笑裡堂了。”阮元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年輕時在揚州的朋友,都是讀書的,在杭州督學,所取生員也並無親身參與捕盜之人。你突然讓我去找這樣一個人來,難不成……難不成還要我們現在生一個出來嗎?”
“好啊,你終於說出來了,原來你這些日子成天說想要個親生孩子,就是為了以後給你做苦力呀?文如姐姐,月莊妹妹,你們也都聽清楚了吧?”說著說著,一家人的笑聲是止不住了。
“好啦,伯元、璐華,要不然爹爹來說幾句吧。”阮承信在一側笑道:“伯元,爹爹從你來浙江做學政,就一直和你說過,若是幕友不夠用了,可以找爹爹啊?我雖然沒做過官,也沒辦過案,但當年年輕的時候,可沒少走動呢。你爺爺在欽州去世,我可是一路走到欽州接了他老人家靈柩回來,後來幾次去湖廣,民間的事自然見得也不少了。爹爹沒參與過捕盜之事,卻也看過、聽過啊,說不定,這就能幫到你呢。”
“爹爹,您年紀也大了,這件事孩兒想還是……”阮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