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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之處嗎?昔日魏徵在唐太宗面前言語激烈,唐太宗盛怒之下,甚至放言欲殺之而後快,魏徵言語如何,皇上不難猜想到啊?唐太宗是英明之主,尚有此言,皇上自然也應該想到,講求直言之後,皇上也該有盛怒之時啊?”
“他若是稍有激烈之語,朕看著也就不追究了。可你仔細看看他其中上言,難道我大清,在他洪亮吉,一個大清臣子眼中,就是這樣汙穢不堪嗎?若是這篇奏疏傳了出去,被外人知道了,還不知多少人會引用其字言語,肆意毀謗朝臣,圖謀傾覆這江山社稷呢。若是朕今日不將他洪亮吉置之以法,明日那些心懷叵測之人,就會把這篇奏疏,當作殺人的利器啊?”嘉慶言語之間,雖然對洪亮吉依然不願饒恕,但阮元在這裡看了小半個時辰的奏疏,在平靜的氣氛之下,嘉慶的怒氣倒是也消減了不少。
“皇上,臣覺得不會如此。”阮元道:“川楚百姓,何以反抗朝廷,皇上也對臣說過,百姓之中,均深知此舉,乃是 官 逼 民 反。彼時沒有洪翰林上言,可百姓還是反了。但皇上親政以來,在四川重用劉清劉知府,他前後勸諭賊人歸降,予以農具器械,令其歸家還耕,前後大半年來,已招撫了兩萬人,這說明什麼?若是百姓知道,皇上是真心為了他們著想,自然就不會反抗朝廷,行賊盜之事了。如此看來,即便洪翰林這篇文章,有朝一日真的公之於天下,只要皇上真心體恤民情,日後用人得當,百姓只會相信所見皇上之仁政,卻是不會被險惡之人所傳聞之事誤導的。”
“至於洪翰林之語,是否已及大逆之事,臣以為不然。皇上,洪翰林言語確實激烈,可所針對之事,乃是邊將無功、督撫陋規不能盡除諸事,其中深意,其實是希望皇上另擇良將,徹查陋規。並沒有說因為眼下文武百官,多有不足之處,所以這大清江山,就要傾覆了啊?至於洪翰林最後先仿憲皇,再仿仁皇之言,若不是仁皇憲皇體制足稱,皆有聖治,他又為何要如此出言呢?是以臣以為,洪翰林言語雖然有過激之處,卻絕非大逆,更不是犯上之語,望皇上三思。”說罷,阮元也再次拜倒,一連三叩,以示至誠。
“好啊,這樣說來,你還是希望朕放了洪亮吉,對這件事,就不予追究了不是?阮元,朕問你,他今日上疏言語如此,朕要是不予追究,那若是到了明日,另有個張亮吉李亮吉向朕進言,言語更甚於此文,朕又當如何?我大清自有朝儀綱紀,若是被這些假言取名之人寫得如此不堪,那日後施行政令,又要如何取信於百姓?”嘉慶此時猶是餘怒未息,不肯放手。
“皇上,臣以為絕不至於如此,天下百姓能記得的,只有皇上的寬容。昔日蘇文定公上言宋仁宗,所言多坊間巷語之事,宋仁宗仍是不予追究。難道趙宋的江山,就這樣被坊言巷語傾覆了不成?更何況皇上若是此時真誅殺了洪翰林,那於朝廷國法之上,只恐也說不過去了。”阮元所言蘇文定公指的是北宋的蘇轍,他在制科考試中批評宋仁宗,所引之言經後世考證,多有不實,但宋仁宗依然不予追究,這件事嘉慶自也知曉。
但阮元言及國法,嘉慶卻未免有些惱怒,道:“你說朕殺了洪亮吉,便是壞了國法,這又從何說起?他這般言語即便朕定了大逆,難道百官坊巷之間,還會有異議嗎?”
“皇上,上個月吳省蘭外放了湖南學政,臣沒記錯吧?”和珅一黨傾覆之後,吳省蘭自然也被革職,故而阮元有此一問。
“阮元,這吳省蘭你也識得的,雖然平日親附和珅不假,但並無營私納賄、濫用私人之事,也沒有輕陷其他大臣之舉。故而朕網開一面,不予奪職,只降了做六品閒職,放了學政,朕想著也沒什麼不對啊?”嘉慶道。
“可皇上,如此一來,天下人會怎麼想?”阮元道:“吳省蘭罪過不深,這一點臣也認同。但他結交和珅,卻也是不爭的事實。可洪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