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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之權,正是進一步的有意試探,若是自己及時收手,不貪慕於名利,那麼不僅自己未來性命可以保全,嘉慶對其他將士既往不咎,一樣有利於他及早接手軍政。
更何況,和珅這二十條大罪,也足以定他死刑了。
想到這裡,阮元也沉吟道:“回皇上,臣以為這和珅交結禁軍,意圖謀逆之事,畢竟只有圖謀,卻無實行,和珅矯詔發動禁軍之時,其親信便已被皇上捉拿,及早免了一場無妄之禍。既然如此,之後的事,也最好不要多生事端才是。尤其是和珅外送的書信,涉及不少前線統兵的將軍,若是這謀逆之罪定了,所涉前線將士,也必然要一一問罪,到時候前線戰事未定,皇上卻先殺將軍,只怕前線人心不齊,而且,一時之間,朝中也沒有足夠的人手,去補上那許多空缺啊。”
“也就是說,這謀逆之事,朕還是隱過去最好了?”嘉慶道。
“臣正是此意,對和珅,只此二十條大罪,便已經夠了。”阮元道。
嘉慶看著阮元,一時似乎也有些不捨,笑道:“阮侍郎,若是這和珅的謀逆之罪成了,你居中策劃,一舉破了他這陰謀,你說說,朕怎麼可能不給你封賞呢?你是想自己入仕不過十年,便已是侍郎,朕再封賞,就只能賞你一品七卿了吧?朕看來卻也無妨,皇阿瑪初即位之時,傅文忠公二十六歲就封了尚書,二十七歲就是大學士了。但文忠公德足以治國,才足以平天下,皇阿瑪有了文忠公輔弼,才有了大清全盛氣象啊。你今年都三十六了,封個六部尚書,朕想著也無妨吧?”
“皇上,臣本是六部外臣,本不當為側近之事,既然臣是外臣,升遷之事就應當依本職勞績而定,皇上不當因外事而予封賞。更何況臣材質駑鈍,哪裡是傅文忠公之比?另外,臣一人升遷事小,皇上排程三軍,平定川楚戰事事大,臣不能因私廢公。有此三事,臣絕不可因定計之事得半分封賞,還請皇上秉大公至正之心,再行思量。”阮元道。
當然,這只是阮元能說出來的事。嘉慶看著阮元神色,只覺阮元確實誠懇,並無虛情假意,其他的弦外之音,也自領會了不少。
“既然如此,朕也清楚你心意了。”嘉慶笑道:“朕原本也想著,此事牽連確有些多了。其實和珅這些罪狀,大不敬之舉,朕看著便不下六七條。他喪心狂悖,天日可鑑,卻也不需再加上這一條了。他的罪狀,就照這二十條定下吧。”說著點了點頭,又去軍機處辦理其他軍政去了。
看著嘉慶漸漸遠去的身影,阮元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過得半個時辰,已是退值之時,阮元也收拾了閣中書物,準備歸家。方得出西華門,只聽後面忽然有人喊道:“伯元且慢走!”回頭看時,卻是那彥成。
阮元也忙迎了那彥成過來,道:“東甫兄!小弟入京也有三個多月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了空閒,能和東甫兄一敘呢。東甫兄軍機處那裡,聽聞這些時日,也一直有不少軍務,平時辛勞,也不容易吧?”
那彥成也笑道:“伯元就不要掩飾了,你在南書房的事,皇上是與我說過的。其實當日我大爺的事,我事後想來,也只有你能想出這般周密的計策。我那日早上入朝,還同額娘和夫人一起,想著怎麼能讓大爺不與那福長安為伍。誰知到了晚上,這詔書已然下了!要不是皇上身邊有個對我家家事頗為熟悉之人,可辦不成這件事呢。”
阮元道:“東甫兄客氣了,其實皇上與我確實曾談起東甫兄,甚至談起各部大臣之事,小弟看著,皇上果然明察,對於朝中這許多重臣動向,大半是料想得不錯的。只是皇上那裡,我也已經告知皇上,畢竟和珅一事,不要牽連太多,是以我參與其間之事,以後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那彥成嘆道:“伯元,其實你這般才幹,按我說啊,就算只為官十年,一樣可以去做六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