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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什麼東西,能把這裡砸開。既然咱們是來抄家的,那和珅家裡一切用具,只要你們想抄,就直接抄了,聽明白了嗎?”廣興向這些士兵大聲指示道。
一眾兵士聽著,果然有幾個人四散而去,不久便取了錘子過來,砸開了秘道外的大門,不一會兒,一箱又一箱的財寶,便被齊齊抬入後園之中。
先前查抄金磚的那名把總又跑了過來,問道:“廣大人,您真是神機妙算,那一面的夾牆,都是兩個指頭厚的金子!可是,現在金子落了一地,也沒法拿過來啊?”
“你這些都需要我教嗎?”廣興怒道:“皇上只說查抄之時,不罪及和珅家眷,家眷以外呢?那不是隨你處置嗎?你隨便去找幾個沒用的箱子,一一裝了過來,不就完了?就你這個蠢樣,是怎麼做到把總的?難不成你也使了錢給和珅,才謀了個把總來做吧?”
那把總聽著,若是尋常旁人,只怕早已一刀砍過去了。只是因為廣興是嘉慶派來,他才不敢動怒,只好吩咐下屬,再去尋空箱子過去。廣興看著已經放在後園空地上的七八個箱子,不禁有些好奇,忙道:“都開啟看看,看看有什麼好東西,這和珅居然藏得這般小心。”
幾名軍士應聲而來,將幾個箱子一一開了,廣興看著箱子之內,眼中漸漸泛出了異樣的光芒。
一個居中的箱子中,俱是琥珀、翡翠之屬,箱子之上,數串珍珠散在一起,每串珍珠,大抵皆有百餘顆,其中每顆珍珠,都似小指一般大小。挑起一串看時,下面依然是珍珠瑩潤的光芒。這樣想來,只怕這樣的珍珠串子,這一箱便有數十串。
邊上一個箱子裡,密密麻麻的堆滿了銀錠,廣興隨手一挑,便覺入手沉重,應是五十兩一錠的官樣制銀,似乎在和珅眼裡,不足五十兩的銀錠,都是不屑一顧之物。
靠邊一個箱子裡,則裝滿了寶石,雖然在火光之下,卻也依然可以大致辨清,均是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之屬,翻得數下,在無數小寶石掩蓋之內,尚有幾塊拳頭大的寶石,一時看不清是什麼。但即便如此,廣興出身八旗世家,卻也聽聞,哪怕紫禁城中,這樣的寶石都屈指可數。
花園門前,箱子還在源源不斷的搬運著,蜀錦、蘇繡、杭綢、蒙古和俄羅斯的皮草……廣興眼前的奇珍異寶,四海名產,越來越多,多少平日只在書中所見的寶物,這一夜間,竟似流水一般,一股腦兒堆在了他眼前。
“這就是……十五年的大清宰相嗎……”廣興一邊看著,一邊雙手也不住抖動,只是在場官兵與自己並不親近,是以他心中雖是欲 火大熾,卻也不敢伸出半個指頭。
初八日一早,王念孫、胡季堂等人彈劾和珅的奏章,也一一堆到了嘉慶桌前,而嘉慶的詔書也很快傳遍了京城。
這一次,嘉慶對文武百官所做的變動,可謂空前,和珅、福長安一切官職爵位,均予褫奪,發落下獄。大學士蘇凌阿,交結和珅,老邁無用,念其已過八旬,特令解職,發往乾隆的裕陵看守。戶部尚書沈初,雖不附和珅,但畢竟年事已高,特許致仕。都察院左都御史吳省欽、吏部侍郎臺費蔭,交結和珅,多行不法,詔令革職。兵部侍郎韓鑅年邁,同令赴裕陵守陵。李潢黨附和珅,雖有不情願處,然畢竟與和珅多番交結,雖然保留官職,卻降到了翰林編修,也是阮元為他求情之故。
不過數日,和珅一黨的主要人物,被嘉慶清理殆盡。
也正在初八日之夜,嘉慶意外來到了慶桂府上。
眼看嘉慶親臨,慶桂自然也是又驚又喜,忙迎了嘉慶到書房中就座,隨即連忙拜倒,道:“奴才愚魯,不知皇上今日親臨,未能及時迎接皇上,還請皇上降罪!”這裡是私人場合,並非公事,所以慶桂也只能以“奴才”自稱了。
嘉慶似乎也沒有其他意見,只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