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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深,便似妓院都不存在一般。卻不想這一日,竟是蘇凌阿意外在阮元面前提到了這件事。
可蘇凌阿畢竟官職在自己之上,所以阮元也只得陪笑道:“蘇中堂這說哪裡話來?在下年輕之時,本也是個愚鈍之人,想著若不能倍加刻苦,全意讀書,未來生計都不知如何是好呢。至於中堂所謂‘瘦馬’云云,在下確實也沒想過那麼多。”
蘇凌阿聽著阮元之言,不免有些失望,但阮元總也算盡了禮數,只好笑道:“其實阮侍郎的家事,我也略知一二,尊夫人這是什麼人啊?是當今衍聖公的胞姐,堂堂的聖人後裔嘛。這牡丹海棠一般的人物在家裡,侍郎還在乎那些庸脂俗粉幹什麼?不過話說回來,這揚州既是‘瘦馬’天下聞名,也必然是有錢的人家多了,才能供養得起那‘好馬’嘛。這揚州的財力,我在江寧府的時候,可是親眼見得不少,不說別的,就單說你那裡鹽商……嘿嘿,老夫來做這兩江總督,其實也不為別的,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圖什麼呀?就為了一點棺材本嘛。可那一日啊,這揚州八大鹽商,一起來我府上送了點迎見禮,嘿嘿,就那一日,老夫想著這棺材本也就賺足了。你說你們揚州的商人也真是心善,我可沒強迫他們做什麼啊?”
阮元當然也知道,蘇凌阿說是毫無強迫之事,暗中勒索,甚至各種威脅,只怕也給鹽商們使了不少,心中對蘇凌阿自是全無好感。但畢竟礙於情面,還是陪蘇凌阿乾笑了幾聲。
忽然,蘇凌阿又道:“不過我想起來了,我年輕的時候,還是個小筆貼式,曾經和太上皇一路南巡過一次。當時我記得,揚州最大的一家鹽商,是姓江的對吧?可怎麼我來做了這兩江總督,這江家竟只排到了八家鹽商最末一位,也只送了一萬兩銀子過來……阮侍郎,我記得您和這江家的江鎮鴻,似乎也有些交情,您說是不是呢?”
阮元只好答道:“其實也不是什麼交情,江先生與在下算起來,算是在下的遠房舅父,在下少年之時,也曾經受過江家一些恩惠,除此之外,其實交往並不多。”
蘇凌阿忽道:“阮侍郎,老夫記得那還是乾隆五十年,當年我不過是個吏部的員外郎,得蒙和中堂青睞,暫補了侍郎之職。我最初半年兼理著些戶部事務,算是學習吧。當時我記得清楚,朝廷裡有一筆開支,二十五萬,就是給江家的。當時約的是一分起息,我初不以為然,可到了江南,看了江南鹽商借貸之事,方知你們那裡,若是大鹽商一時週轉不靈,需要借貸,這起步就是三分利啊?其實當時我看著這筆開支,也有些蹊蹺,想著太上皇怎麼會借給江家這許多銀子呢?後來才得知,其實是和中堂……現在該稱和公相了,在太上皇面前進言,說江家有大功於我大清,大功成了,可不能忘了江家的捐輸之力啊,所以皇上才會開恩,在江家最困難的時候予以援手啊。”
阮元笑道:“若是如此,其實我與江家也是姻親,自然是要多謝和公相援助之力了。我當年還沒出揚州,揚州的事也知道一些,其實舅祖一家,那些年確實不容易。”
蘇凌阿也笑道:“所以說嘛,老夫與和公相認識,也有許多年了,和公相是個最知恩圖報的人,咱瞭解他的人啊,都知道。別的不說,聽聞阮侍郎在翰林院學習的時候,一向對和公相禮敬有加,所以和公相也記得你呢,每次太上皇和皇上要拔擢新人,和公相可都推薦了你啊。阮學使,老夫聽說你是乾隆五十四年的進士,這即便從那一年算起,你為官這也才第十年,還不滿十整年呢,就已經是侍郎了。哈哈,老夫是乾隆六年的翻譯舉人,可是等了足足四十五年,才得以登臨二品呢。你說說,這和公相對你,可不是恩重如山嘛?”
阮元也回道:“既是如此,和公相栽培之恩,在下可是不敢忘卻的了。若是在下為官有成,定要報答公相大恩才是。”其實阮元多年來屢經提拔,主要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