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店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之子,才改了傳臚。若是蔗林去做主考,我看士子們才真是遇上伯樂啦!”
董誥道:“偉人兄莫要自謙,我眼下還只是二品,做不得主考的。你精通關洛之學,又擅樸學,學行、政事俱是當今楷模,這主考偉人兄做不得,難道要讓那和珅來做?”他這樣說,也是提醒王傑,這次科舉事關未來對抗和珅的大事,王傑若有希望,就一定要接下這個重任,這個時候,已不能再謙虛。
王傑聽著,也點了點頭。朱珪見他神色,已是決意力爭主考之位。也就放心下來,道:“蔗林入軍機處這許多年,想著也該升尚書了。或許三年後會試,主考便是蔗林了。”
董誥也笑道:“石君兄莫要著急,我今年才四十七歲,自覺資歷還是淺了些。倒是石君兄早我十五年登科,說不定先做主考呢!”三人說著說著,也漸漸到了東華門,出宮慶祝重逢去了。
當然,此時三人還沒想到,乾隆五十二年正月,王傑便升任正一品東閣大學士,董誥也晉升了戶部尚書,位列一品。而這一年會試的主考,定的也是王傑。
轉眼之間,阮元到京城也已經三個月了。只是這三個月,阮元過得一點都不順利。
阮元來京城前,謝墉曾告訴他到了京城,一定要注意水土不服的問題,故而他一直小心謹慎,飲食起居不敢有任何放縱之處。可他沒想到的是,因病倒下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江彩。
阮家人初來北方,對冬季寒風大雪,未免估計不足,眼看這年十二月間,北風突至,接下來便是大雪紛飛。江彩眼看北國雪景,初時還興致勃勃,可一不小心,衣服少穿了些,到得這日下午,便覺寒冷徹骨,又捱得一日,竟突然高燒不退。
阮元眼看妻子生病,自然也找了不少醫生前來診治。可江彩身體原本就不算好,這次突遭寒氣侵襲,更是高燒半月不退,眼看平日食慾亦漸不振,只得服食些清淡湯粥。阮元擔心妻子,也擔心尚未出世的孩子,不知不覺間,大半時日都只好陪著江彩,為她悉心驅寒退燒。而另一邊,準備會試的事,就耽誤了很多。
看看到了次年正月,江彩才漸漸退燒,她原本體質便弱,又經此大病,還需照看孩兒,即便退燒,身體仍是無力。但她眼看阮元日夜臥榻之側相伴,也自覺歉疚,道:“夫子進京,原是來趕考的,這一個月的時日,竟全用來陪我,夫子你也真是……”
阮元道:“夫人也不需自責,你說你現在這樣,我即便每日都去讀書複習,也自然放不下牽掛。那般讀書,只是自欺欺人罷了,更何況,我自識字起,也有整整二十年了。若是會試取錄與否,就只在這一個月上,之前二十年,我還覺得白過了呢。”
江彩嘆道:“若早知如此,我當時何必一時逞強,非要和你過來?夫子,我這幾日已不熱了,自覺還好。只是……這孩子未免……”
阮元道:“若真是進京做官,這些早晚都要考慮。夫人也不必為此煩惱,即便京城一時住不慣,可眼看這孩子,大夫說都快六個月了。你還如何經得起舟車勞頓?大不了……大不了也就是三年後再考一次罷了。這科舉之事,又怎抵得過夫人和孩子的性命呢?”
江彩聽阮元這樣說,自然也覺得內疚,可眼看丈夫為了自己連日操勞,也不願他真的因此誤了會試。忽然想起前日一事,道:“夫子,今日辛楣先生和淵如先生,不是約了夫子外出有事麼?”
阮元笑道:“你看我這事都忘了,夫人燒是退了,可力氣還沒恢復過來。答應我,好好休息,千萬別逞強。”說著輕輕抱了抱江彩,便準備出門,去找錢大昕等人。
錢大昕等學者約見的地方乃是外城會館,阮元身在內城,又不願麻煩行館下人,只好自己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到之前約好會面之所。眼看日在正中,已近午時,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不少,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