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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指上粘上了一種粘稠的液體,微黃中泛著淡淡的紅色,付斯禮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腥臭中帶著一絲血的味道。
——是垃圾袋上的!
付斯禮四周張望了一下,將整袋垃圾拖上了車子。
盧崢看到付斯禮回來,不免疑惑地問道:「怎麼又回來了,呃……這是什麼?」盧崢一臉嫌棄扒拉開了垃圾袋。
「剛剛我看到廖靜豐家保姆扔的垃圾,垃圾袋上似乎沾了血跡。」付斯禮從副駕駛前的箱子裡掏出了一次性手套開始檢查。
「這裡有廚餘垃圾,可能只是吃的肉的血吧?」盧崢並不認為一個孕婦和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再怎麼懷疑都好像和這兩個女人掛不上邊兒。
「最好是!」付斯禮檢查了一圈,發現只有袋子口有一點血跡,「讓局裡的同事抽空過來取樣,保險起見還是化驗一下比較好。」
「行,我現在就打電話。」盧崢說著掏出了電話。
付斯禮脫下手袋裝進行密封帶裡,說:「那我先過去了,你盯好了。」
「嗯。放心。」
零下藝術館裡,陳璇翹正在帶著朗聞昔進行參觀。
場館內,近兩米的雕像被無規律的陳設在大廳中,遠看很有賈科梅蒂(雕塑家)的創作風格,只不過沒有他那麼得抽象,多多少少帶有東方人創作中的恪守成規和尋求事物本身的客觀性。
而無臉的設計跟接近賈科梅蒂,但奇怪的是既然追求了極簡的視覺效果,卻又要畫蛇添足的在臉部的位置加上一個無孔面具,在朗聞昔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多餘的。
然而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的哈姆雷特,這就是藝術在不同人的心目中有著不同的意義,朗聞昔很少去評價別人,他總覺得自己的文化和藝術造詣不高,像普通人一樣看看也就罷了。
「如果您要辦畫展的話,應該就是在主廳這個區域,我會讓員工把雕塑挪到別處去。」陳璇翹說著,肩上的皮草外搭滑到了手肘,高挑纖細的身段裹在豆青色緞面的旗袍裡面,不算凹凸有致但很有清冷風韻。
「這雕塑不好挪吧。」朗聞昔近距離看著雕塑,整個軀體只有手部表面的肌理質感做的非常精細,指甲、骨骼、血管都刻畫了出來,與整體形成了鮮明的差異,就好像創作者本身對於手的喜愛有著一種偏執的愛好。
陳璇翹攏了攏自己的披肩湊到朗聞昔的面前說:「也不是每一個畫家辦展都會有這種禮遇。」
朗聞昔看著與自己只有半臂之距的陳璇翹,她身上阿蒂仙的香水味帶著一股焚香的清冽,讓女人在生人勿近和風情搖曳間拿捏的恰到好處。
「那就先謝謝陳小姐了。」朗聞昔禮貌的身體後傾,他發現對方的身高至少在175以上,因為穿上高跟鞋居然和自己的視線平齊。
陳璇翹轉身,身上的披肩掃到了朗聞昔架著的手背上,這種不經意間的撩撥倒是有幾分撓人心。
這時,一個穿著正式的員工快步走了過來,在陳璇翹的耳邊嘀咕了半天,陳璇翹皺了皺眉說:「不是昨天就找人修了嘛?如果連溫度都控制不好,就別幹了!」
「是。那……這、我們搬哪兒?」
「地下室。」陳璇翹揮了揮手,招呼人趕緊幹活。
朗聞昔看著員工們小心翼翼地抬著雕塑,其中一個雕塑在與朗聞昔擦肩而過的時候,雕塑本來高舉的手蹭到了他的小臂上,那種奇怪的觸感讓朗聞昔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細膩中帶著冰冷乾癟。
「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陳小姐方不方便回答?」朗聞昔問道。
「您說。」陳璇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語氣總是淡淡的。
「為什麼叫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