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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華柔順的靠在朱棣玄色繡金蟠龍的衣襟前,聽罷,心裡安心的同時又起了另外的憂心。
朱棣似知道儀華心中所慮之事,輕聲問道:&ldo;在想徐輝祖和二皇子的事嗎?&rdo;
儀華偎在朱棣懷裡的身子一僵,沉默了許久,才仰頭望著朱棣,卻只是咬唇不語。
朱棣無奈一嘆,粗糙的手指撫上儀華略有泛白的雙唇,輕斥道:&ldo;多少年了,孩子們都一個個長大了,你這壞習慣還沒改。&rdo;話語裡雖是指責,眼底卻溢滿寵溺。
是多少年了,孩子們都一個個長大了!
儀華心中莫名湧起一陣酸意,眼眶瞬時一紅,她連忙抬眸欲逼回眼中淚水,卻不經意瞥見朱棣鬃角的幾縷白髮,淚,竟是止不住的潸然落下。
朱棣一見儀華落淚,剛毅的面上頓起慌亂,忙伸手抹去儀華臉頰的淚水,溫聲相哄道:&ldo;我不瞞了你了,你別哭!徐輝祖他怎麼說也是你大哥,我不會為難他,已命太醫給他治了傷,讓他教養二皇子三年。只不過……&rdo;說時,聲音一冷:&ldo;我是不可能再用他了,但會保留他的爵位,令他在中山王祠廟一直守……&rdo;不等話音落盡,儀華忽然拉下朱棣為她拭淚的手,噙著閃爍的淚光定然地望著朱棣,動了動唇,終是問出了口:&ldo;那件事……您知道了?&rdo;話中帶著不自覺的緊張。
朱棣臉上一冷,點頭道:&ldo;當時就知此事有貓膩,你和老二受傷的事,我豈會不知與徐家有關!&rdo;說到這,巳是面若冰霜:&ldo;只是不知道,謝氏母子竟然要你發這種毒誓!也算他們膽子大,以為這樣就能改變本王的主意?本王的繼承人,要定,也只能一一&rdo;
&ldo;王爺!&rdo;聽著朱棣越來越聚滿戾氣的的話語,儀華心中駭然,急急抓住朱棣的衣襟阻止他說下去:&ldo;世子是您的嫡長子,成為您的繼承人也理所應當。&rdo;
這十幾年裡,他見過儀華太多次的擔驚受怕,惶恐焦慮,而在這一刻,天下已盡歸於他俯瞰之下的這一刻,他竟再也無法見到儀華露出任何一絲的憂色。不由地,朱棣冰冷的面孔柔緩了下來,安撫似得一下一下撫著儀華的後背。
炎炎夏日衣裳單薄,一襲隨身的絲質裡衣,如第二層肌膚一般,讓儀華感受到背心上的那抹燙熱,以及那份永遠能令她安心的力量。
察覺儀華的身子漸漸柔軟了下來,朱棣雙臂一緊,儀華不及反應,人已埋首在那溫暖堅實的懷抱。下一刻,頭頂傳來了朱棣低沉而不辨喜怒的聲音:&ldo;阿姝,你雖然是世子的姨母,可並不是他的母親。
你真就不願老二作我的繼承人嗎?和世子比起來,他無論秉性還是外貌,幾乎都於我如出一轍。而且兩年前的白溝河大戰,若不是老二及時趕到,我恐怕難免一死。&rdo;幾不可察的沉默一瞬,聲音又起:&ldo;別人的話我聽不進,但你的話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rdo;
方柔緩下來的全身,因朱棣的話,再一次緊繃僵住。
儀華輕吁了一口氣,想抬頭看一下朱棣此刻的表情,卻被他緊緊攬在懷裡,無法動彈一下。而這樣緊緊的相擁,不但讓他與她身上滲出一層薄薄的熱汗,也讓她聽見他有力卻逐漸加快的心跳 。
他這是在害怕她將給出的答案嗎?
然此念閃,不等她凝思,她已反問道:&ldo;王爺您還記得白溝河大戰後,您對臣妾說過什麼?&rdo;
輕聲一問,儀華不知是在問朱祿,還是再問她自己。
她緩緩閉上眼睛,彷彿又回到了兩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