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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華心中冷笑一聲,看了一眼端著藥酒在手的阿秋,沒做回答,只下了吩咐道:&ldo;王爺不便出院子,我們去把這藥給他送去。&rdo;
阿秋掩不住的不贊同,道:&ldo;可是小姐您還沒用過早飯,還是先……&rdo;
&ldo;一會再用就是,時間有些緊,我行先做打算才行。&rdo;儀華語氣淡淡的說,神色間卻流露出一縷必然。
阿秋聽出話中惆悵,也不再多言,只喚了婢女端藥,自攙著儀華去了朱棣養傷的院子。
院外依然是朱能,柳升兩尊門神守著,儀華笑著免了二人的禮,接過婢女手中盛藥的漆盤,又留了阿秋在院外等候,一人走進了院子。跨過月亮門,就見朱棣一身黑綢勁衣在院子內練武,一套簡易的拳法習下來,只見他身子矯健,步伐沉穩,每一拳打來虎虎生風,又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可見這套拳法是他常練。
儀華雙手端著漆盤,安靜的站在一旁看他打拳。
一盞茶的功夫後,朱棣收拳,向西面一看,見身著一襲月白遍繡紅梅寬袖褙子的儀華,俏生生地立在開滿一簌簌白色小花的槐樹下面,不覺賞心悅目,臉上這便要揚了笑,卻又憶起臉上的瘀傷,當即眸色暗了暗,一派沉著的走過去,正色道:&ldo;王妃你身懷有孕,不用一早就來。&rdo;
說畢,朱棣一把接過儀華手的藥酒,往樓裡一邊回走,一邊說道:&ldo;送藥的事由丘福做,也不必你特意跑一趟。&rdo;
儀華沒有吱聲,只隨朱棣入了房內,妙目在四下裡繞了一圈,尋著西牆角落放置的黑漆木架盆走了過去,見架子上坐著的鎦金銅盆內盛著水是溫熱的,取了搭在架子杆上的白色綿巾浸了水,這才轉身走向朱棣,說道:&ldo;盤內的兩瓶藥是今兒一早,陳公公親自送來的。&rdo;
朱棣幽深的眸中似有璀璨流星劃過,亮光閃了一閃,輕翹著薄唇仿若一笑,又似未笑道:&ldo;勞煩陳公公前來了一趟,他可有說些什麼?&rdo;
悄然注意下,儀華捕捉到朱棣眸中一閃即逝的亮光,她心下一緊,旋即卻溫和一笑,遞上溫熱的棉巾與坐在羅漢床上的朱棣,回道:&ldo;皇上要接熾兒入大本堂讀書,說這是皇上對王爺的皇恩,延續到熾王子身上。&rdo;
聽聞這話,朱棣眉峰一蹙,不見一絲愉色,反透著淡不可循的不甘,道:&ldo;他能入大本堂學飛,進入京師的圈子,對他也有好處,等本王傷愈了,王妃陪本王一起去宮裡謝恩吧。&rdo;
儀華看著心裡鬆了一半,這便緩緩介面道:&ldo;定是要去入宮謝恩,只是熾兒不像允文和晉王世子他們,一個原就住在宮裡,一個又有攝六宮事的嫡親祖母淑妃娘娘。再說此次返京來得匆忙,未料熾兒將會留在皇宮風,身邊也沒個信得過的人伺候,臣妾擔心……&rdo;
朱棣抹了臉,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儀華,說了一句,&ldo;你倒真的是疼他&rdo;的話,就一面往羅漢床上撩了棉巾,一面含著幾許深沉道:&ldo;你的意思,本王知道了,宮裡是什麼樣子,本王當年深有體會,過幾日 等事情下來了,本王會安排兩三個人跟著去伺候。&rdo;
儀華未料到朱棣這般好說話,這樣就同意安排人跟著朱高熾,又轉念一想朱高熾畢竟是他的親子,再加之從昨夜談話中可看出朱棣小時必受過晉王的欺負,定然不願朱高熾再受晉王兒子的欺負。
一番想來,儀華惶惶了多時的心安了不少,卻又實在捨不得朱高熾小小年紀一人涉足皇宮,不由感情用事,道:&ldo;北平、應天相距千里,這一別不知至少幾年不得見,王爺您看能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