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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謂的『現實世界』是什麼樣的呢?『現實世界』就是這些放射線的交點呀。
「你的某一條放射線,和我的某一條放射線,相交於一點,就代表你的認知和我的認知,達成了一種共識。所有人的某一條放射線相交於一點,就代表所有人的認知達成了一種共識。而所有人的共識,就是所謂『現實』。
「你看到一種顏色,叫它作『藍』。而我看到它,偏偏要叫它『紅』。如果我們不能達成共識的話,這種顏色就不會有一個被我們都承認的名字。現實是大家都約定俗成這種顏色叫『藍』,它才具備了現實中『藍色』的意義。如果大家約定它叫『紅』的話,它也就變成『紅色』了。所以重要的不是它本身是什麼——它本身是什麼沒有人能夠知道——重要的是達成共識。
「一個『現實』就是這樣構築起來的。當所有人的某條線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代表這一點上,每個人的認知都是相同的,或者說,每個人把自己的認知侷限在這樣一個『與他人相同』的範圍內。而這個範圍,就構成了這個直接裡的『你』、『我』。與真正的『你』、『我』不同的是,這個世界裡的『你』、『我』只是在這樣一個『現實』中有效的認知概念,而不是一種客觀存在。而在其他『現實』中,會體現出別的『你』、『我』的概念。這些概念之間並非分身的幹係,而是一個主體認知的不同部分而已。
「其他的『現實』也是同樣形成的。由於每個人都有好多條認知線,它們呈放射形散步出去,所以相交的點也不會只有一個。每一個相交點,都代表著一種『眾人的共識』,也就構成了一個『現實世界』。
「你的朋友所碰到的情況,就是她本來都在現實a中的線條a,即一整套認知,被搬運到了現實b中。這樣她的認知線就沒有落在所有人的『共識點』上,於是出現了她和這個現實的格格不入。
「本來,在現實b中,應該有認知線b來負責和他人的協調的,但是事實上卻被替換成了認知線a。我想你所說的鐵牛,就是這樣一個搬運認知線的工具把。而啟動這種工具的方法,就如你說的是洪水。在這裡鐵牛成了一種超然於一切認知之外的存在,它甚至可以操縱人的認知,因此它比我們任何人都更有資格說自己是主體。」
我始終集中精神看著x發完他的長篇大論,儘管在qq的發言間隙要等待不少時間,我還是沒有移開過注意力。也因此我對他所說的幾乎完全理解。直到此時,他做出這樣一個結束語,我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天才的想法,不是嗎?
雖然對我並無什麼幫助,但這畢竟是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且,如果想著,在這個『現實』中的自己以外,還有著一個總攬全域性未受什麼影響的『自己』客觀存在著,多少是一種安慰。
「x,謝謝你。」
「不客氣。順便再說一句,你那朋友說的『生命於我只有一次,我不希望它有任何不明不白』云云,我真的不怎麼贊同。」
從網咖裡走出來,我不再像剛才那樣情緒低落。還感到肚子有點餓,於是就打的回了賓館。
在賓館裡吃了飯,回到房間透過電話線撥號上了網,我把剛才在網咖裡上傳到自己信箱裡的x的那篇文章和他與我的聊天記錄收了下來,儲存在硬碟裡,又備份在了隨身帶的u盤裡。
此時我已經決定,無論自己是要繼續在這個現實裡待下去,還是準備離開這個地方,都該先到江邊看看鐵牛。
時間已經到了黃昏,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走出賓館,來到繁華的街頭,按照另一個世界裡林翠運用的手法,攔下了一輛願意去都江堰的計程車。
到達的時候,也許是因為對另一個世界裡跑夜路司機的道歉,我沒有收找頭。
鐵牛還是那副落寞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