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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吧?”
何肆語氣平淡道:“如你所見。”
章凝笑了,沒好氣道:“我只見到一個逞強好勝、負氣鬥狠的短命鬼。”
何肆反問道:“我們很熟嗎?”
章凝打啞謎道:“要以往來定親疏的話,確實不熟……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何肆心中有惑,卻是不急於求解,舉頭三尺有神明,還能問出真東西不成?
說不定又是故布疑雲。
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問道:“我送你出去?”
也算何肆有自知之明,只說“送”,沒說“帶”章凝出去,也就是自己留下牽扯的意思。
章凝卻是笑著問道:“你會帶兵打仗嗎?”
何肆搖頭。
他算作聽宗海師傅講過兵書,純粹的紙上談兵。
章凝頷首,又問道:“那你是天潢貴胄嗎?”
何肆還是搖頭。
心想除非是舅舅通敵賣國了。
章凝還問:“你有自保無虞,但能一人拉扯住千人嗎?”
何肆還是搖頭。
章凝無奈笑了,“那你憑什麼替我?且不說還有沒有人的手眼聯通此處,就算沒有,也只有我送你出去的道理。”
何肆沉默一會兒,認可道:“有道理。”
章凝終於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料想,正大光明地把何肆摶一團,扔一下,飛出個百八十丈,出了戰陣,八成是個不值得追逐的小人物。
而自己一走,正合狄人圍師必闕的用意。
這也讓那些捨身相助的關寧鐵騎心生寒意,若再被怯薛軍殲滅大半,年關將至,豈不是又要為狄人送上一場大捷的賀禮?
只怕不僅天氣愈寒,離朝百姓人心更寒。
卻聽何肆道:“那我去把英潞兒殺了,你別死了。”
章凝沒好氣道:“多大人了,盡說傻話,你能順利走到我身邊,不代表你能在人海中再蹚過去。”
何肆卻是點頭道:“我能的。”
章凝氣笑道:“你是真混不吝,指望我把我扔過去啊?”
何肆搖頭道:“也可以,也不必。”
何肆想起宗海師傅和他講過的小說,便拿來用,“我能以赤手空拳,出入於劍戟如林之中,與眾人周旋,而不至損傷,聞者未有不嗤為謬妄者。”
章凝聞言揶揄道:“那是挺荒謬的,你要真有這本事,我就更不敢叫你牛刀小試了,須得小心狄人防備,總是有更大的陣仗留給你大展身手,立那斬首之功。只消一次就好,封妻廕子,加官晉爵,進祿加官,想人生一世了。”
何肆默然,章凝最後一句,出自一首《青玉案》,歪打卻正著,若是再無緣法,自己的人生一世,又何嘗不算已了了呢?
久不歸朝的章凝自疑是錯過了什麼,導致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又柔聲道:“要不就待在我身邊?咱倆互為倚仗。”
何肆搖頭拒絕了章凝的善意。
“你別死了,我去劉公公那。”
章凝點了點頭,道:“我不死,放心吧,此地還有羈縻三衛呢,遼左的寧王也有動靜,放心吧。至於你,也別死,我算看出來了你的倚仗來,長命換短命,陷陣之際卻比三品武人還從容些。”
何肆淡然道:“那我走了?”
章凝玩笑問道:“我送你一下?”
何肆卻是點頭,稱‘好’。
緊接著,英潞兒目睹了驚人一幕,章凝一把揪住醜陋少年的後頸,
輕輕一旋,彷彿投擲攻城巨石般,將他遠遠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