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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一定是鐵牛——落水前你做了什麼?」
「我抓了鐵牛一隻角。另外還抓著你。」
「我也是!」林翠興奮地說,「看來要同時抓住鐵牛的兩隻角,還要有洪水。你手裡有什麼感覺?」
「……微微發熱,還有些發抖。」
「那就對了,一定是這樣的!我們回去再看看鐵牛,鐵牛既然能把我帶回來,也能把你帶回去的。」
「說得有道理……不過好像光有鐵牛不行,還得有大水……你知不知道自然狀況下多久岷江會鬧一次大水?」
林翠的表情馬上告訴我,問這個問題是愚蠢的。
我一下子覺得氣悶無比,很想大喊大叫,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這麼一句話:「那麼……那麼我大不了再去搞一次崩口!」
林翠趕忙說,「辦不到的。那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而且你去的話一定會被抓住。這可是破壞公共安全,是重罪,搞不好直接就把你斃了……」
我完全體會到林翠之前曾有過的萬念俱灰之感就是在此時。任憑林翠怎樣在我耳邊勸慰,我始終充耳不聞,一言不發。
破壞截流只是一時衝動之語,實際上我是不可能那麼做的。大水並不好玩,可能會有無辜者受傷甚至喪命的。想到這裡,我好歹還對自己恢復了一點信心:我總算還知道「有所不為」。
「你媽快來了,我走了。」我疲憊地站起來。
「不,你別走,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我拒絕了林翠,「別擔心,我沒事。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也許因為我的確拿出了一個受打擊男子漢應有的用去,林翠沒有再堅持。只是送我到門外,就被我推回了房間裡。
出了林翠家的小區,我漫步在街頭,大有「天下之大,卻無我容身之處」之感。衣服還沒完全乾,風吹在身上挺冷。走在大街上,兩條腿有些軟。
我幾次想轎車,但是不知道該去哪兒。我想回賓館,翻翻我的行李,看看有什麼能幫上我的忙,但我馬上剋制了這種荒唐的想法。
路邊有家網咖,我走了進去。
大學二年級以後就很少去網咖了,那以後寢室裝了電腦,開通了寬頻,寢室就成了網咖。儘管身邊的人說話的口音陌生,但是這種排排坐,上網操作機器的感覺是熟悉的。網咖裡的人都是想忘記現實的人,也許我正式看中了這一點吧。
我是獨自一人,此時似乎並沒有什麼遊戲好玩。以致我一開機器,還是按照習慣地開啟瀏覽器,敲進蒐集引擎的地址。
這一系列條件反射的舉動讓我啞然失笑,都這個時候的我,還是保持這一新聞工作者的習慣。
不過既然開啟了,就不妨搜點什麼——網路正是利用人們的這種心理來吸引人——我用拼音輸入法敲進「鐵牛」字樣,點選下「搜尋」。
我一頁頁朝後翻著搜尋結果,一條條全都是我看熟的新聞,間或有一兩條還是我寫的。明知道結果定然如此,可還是機械地一頁頁翻下去——網路真是很容易讓人喪失神智。
一直到倒數第二頁,一個新的結果躍入我的視線——「鐵牛文學站」。也許他並不是新出現的,只是我以前一直沒有留意罷了。我突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覺到好笑起來:經歷了一個變換世界的事件,卻指望著在網路上找到對這個事件的解釋。我真是無可救藥的現代人。
想通了這一點,我自嘲般地點進了那個連結,看看那個以「鐵牛」命名的站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站點只有一個論壇,很簡陋,底色是黑灰色的,挺蕭條,似乎沒有多少人光顧的樣子。論壇上方註冊的人數和今日更新帖量也證明瞭這一點。
我信手點進了今日更新,發現了一篇叫《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