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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侯。”此時長孫極站出來說話,“事關公主清白,你可別為了眼前人,一時昏了頭。”
蕭淙之笑著對長孫極拱手:“多謝長孫大人提醒,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兒來,原本公主久居已是不妥,臣多次向公主提及回宮一事,但公主卻道,自己在皇陵三年,每日吃齋禮佛,早已看透紅塵,外面的流言蜚語無法動搖其佛心,更請臣代為請求陛下,願退出宗室,除去姓名,作為一位雲遊散人,本月底,隨大師返回皇陵!”
此時不僅皇帝,就連長孫極都微微發愣,看來蕭淙之早就已經拿下了公主,能在朝堂上說出這番話,必然有十足把握。
元綺更是倍感意外,忍不住回頭去看他,他身穿一品官服,格外挺拔,竟也看過來,目光交匯了一瞬,元綺立即轉過身,收回了目光。
皇帝看在眼裡,面色微冷,目光凌厲的盯著蕭淙之:“此事事關重大,容後,讓尚陽自己來同朕說。”
“是。”
話題於是再次回到太府卿上,錢三京又道:“陛下,無論朝暉郡主與武定侯私情如何,臣以為,這都改變不了郡主商賈出身,越俎代庖的事實,一旦昭告天下,必定引來沸議,有損陛下天威。”
蕭淙之嘲諷一笑,面向皇帝質問他:“錢大人,若我記得不錯,當年朝暉郡主建立鏢盟,重建採冰場,不僅價格便宜,更是貫通南北,讓百姓有飯吃,讓我們當兵的有錢打仗,與你如今可有天壤之別。你若是才能不濟,便不要扯天下口舌的由頭,我只知道,百姓生活便利,成本降低,只會高興。你若是別有用心,那更不必再說了,識相的自行去大理寺投案吧。”
“你!蕭淙之!你簡直太狂妄了!”
“錢大人。”順著話音看去,長久不說話的太子,站了出來,“稍安勿躁。本宮以為,武定侯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外頭已起民怨,更有質疑錢大人您的,不如就借這個機會,整頓了市場,也還了您清白。至於大人方才所說的顧慮,父皇,兒臣以為,所謂科舉,選拔之人,不僅是有才,更是有德有思想之人,若是對此事都有曲解,甚至對朝暉郡主心懷嫉妒,對天下女子心存偏見,這樣的人,不招也罷。”
“不錯。”皇帝扶著雙膝,躬身眯眼看著錢三京:“錢愛卿聽見太子所說的嗎?”
“臣,聽見了。”
“好,既然聽見了,此事就這麼定了,若你還有異議,等下了朝,去太子府,與太子私下商議吧。”
錢三京一時不懂天子心思,抬頭看了看龍椅上的人,又看看太子,甚至朝長孫極看了一眼,不敢應聲。
倒是太子開口解了圍:“太子府,隨時歡迎錢大人。”
皇帝五十拍了板:“此事就這麼定了,朝暉郡主,下了朝,你就去太府寺上任吧。”
元綺摸著懷中準備的摺子,還以為得自己有理有據拿出管理天下生意的策略才能上任,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沒說,倒是有人替自己擋了。於是將摺子重新放進懷中:“臣遵旨。”
退朝時,皇帝獨留了蕭淙之,召去御書房說話。
元綺本想著,既然是出宮上任,那下朝便是有機會一道走,可與元穆在外頭等了半個時辰卻還是不見他出來,反倒是等來了尚陽公主的馬車。
二人擦肩時,皆看到了彼此,目光在對方臉上停留了許久。
元綺雖然從小是皇家伴讀,但見到尚陽公主的機會卻不多——她自小受寵,先帝特免了她早起去學堂,反而是請了先生獨自教授。
三年前選和親公主,她不過十二歲,如今再見,雖然依稀能見到她年幼時的影子,卻已然是明眸皓齒的美人了,這樣的美人,要皈依佛門?
而尚陽想的卻是,原來眼前人便是元綺,年幼時便在皇長孫李瑜與嘉柔那聽說過,又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