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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封飛書送到了揚州的元府與上京的鎮國公府。如此,有元穆親自出面,上京與揚州均給了寬限的日期。
期間元綺與蕭淙之沒有碰面,直到事情順利解決,元綺遣如流去請,才將他請回來。
蕭淙之在巡防營看公文,問如流:“可知道什麼事?”
如流回:“只知道夫人今日讓人備了許多菜。特意等您回去。”
“知道了。”
蕭淙之褪了玄甲,沐浴更衣後換了一身鍺色的袍子去小書房見她。
她也換上了赤金色打造鑲嵌紅玉的髮簪,散發在身後,柔柔地坐著等他。
荔雲退出去,留二人面對面說話。蕭淙之倒酒,給她滿上果飲:“我回來晚了,動筷吧。”
元綺接過酒壺,挪坐到他身邊,替他斟酒佈菜:“瀝坊的事情,辛苦你了。”
他飲了酒,垂眸瞧見她烏黑的鬢髮,且看她還想如何。
她放下手中酒壺,仰頭看他,眼眸清亮,聲音細軟:“蕭淙之,你我相識短短數月,波折不斷,卻也安然度過,多謝你數次仗義挺身!”她舉起自己那杯,“這杯敬你。”
他攔了她,將酒杯按回桌上:“你以什麼身份謝我?”
她睜著烏黑的眼,與他四目相對,好似下了決心:“不是早就約定了,盟友。”
“我不記得約定過。”
她躲避他的眼神:“我準備去揚州了,本該前幾日走,如今瀝坊已有了安排,我也該出發了,今日是想與你道個別。”
蕭淙之發話:“讓杜汝昌去辦。”
“他辦不了,揚州商會並不簡單,要建立全國的商路,還得我親自去。到時南北聯通,瀝坊的貨,也能快速到揚州。”
“李瑜來靖州,讓你不自在了?”蕭淙之問。
元綺否認說:“沒有, 他與我記憶中相去甚遠,或許幾年蹉跎真能將人變的面目全非。何況無論李瑜也好,別人也罷,生在王公之家,”她偷掃他一眼,“生來便沒有資格隨心所欲。”
蕭淙之不肯作罷:“既然沒有,為什麼還想走?”
“想家了。想回去看看。”她緩緩起身,又挪坐回原來位置,“我想帶孟秋然一起去,希望你答應。”
他並不意外:“什麼時候回來?”
“由她自己決定,我只是給她一個機會。”她以為他不放心,又補充說,“你放心,我會為她安排身份,不會委屈她。”
蕭淙之卻道:“我問的是你。”
她看他一眼,立即挪開,給自己倒酒,一口飲下,又猛又烈:“還不確定,或許年後,或許夏季吧。”
蕭淙之最終應下。
選了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親自帶隊送出了靖州城。路過太真觀時,荔雲問元綺是否上山參拜,元綺只說儘快趕路。並未下車。
她不下車,他便一直送,直到明月高懸,隊伍在林間生火。他來接她下馬車,一起圍著火堆坐下。
隨侍的人各自生火,留他們二人獨坐。
吃過了一些食物,他取來一件加厚的袍子,將她裹起來,自己隨意靠著樹,抱著手閉目養神。
元綺回頭去看他,火焰跳躍在他臉上,卻怎麼也融不化他的寒意。知道他沒睡著,問:“你打算送到什麼時候?”這是她上路後同他說的第一句話。
他睜開眼睛,將火焰與她一起含在眼裡,說:“你準備躲我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她轉過身去。
他不追問,坐到她身邊,靠近火堆伸手取暖:“到了揚州,記得替我給外祖上柱香。”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應下:“好。”
他又沉默許久,二人一同看著眼前舞動的火焰,他說:“早去早回。”